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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扶上了床,不知道是怎么剥去他的衣服为他小心的清理着伤口的,真正看到他身上伤口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把事情想的多么简单,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开始结疤了,没有往外流淌出鲜血,可是一道道疤痕狰狞的我都不敢去碰触,手臂碰过去是软软的,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那些疤痕里有些还包裹着肮脏的东西,有些甚至起了发炎的征兆,什么都不做或许不会那么疼,可是不做的话那些伤口会感染,所以拿着湿毛巾我细细的擦拭着,把那些包含着垃圾碎片的疤痕再次剥了开来,然后再抹上家用的红药水,整个过程中晋助的身体都在颤抖着,我知道那是痛苦的,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叫声,以至于数次痛到昏厥过去。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就说过“痛的话叫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些。”换来的是晋助的一声冷哼和“你以为我是谁?”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出我的感觉,看啊,他是那么骄傲,依旧那么骄傲的高杉晋助。可是就是这么骄傲的他因为我承受了无妄之灾。
我不知道当初在他的世界,那场攘夷战争中他是否也经历了这样残酷的伤害,但是这种常人一辈子恐怕都无法经历的事情因为我他又经历了一次。
在包扎的时候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我只能在实践中一点点摸索,双手不停控制的不停的颤抖着,晋助的神色没有变过,可是他颤抖的身体就告诉了我我的不足,甚至连他明显骨头断裂的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我也想要叫医生啊,我也想在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至少打了麻醉之后不会这样硬生生的强忍着痛苦啊。去他该死的解释,只要他能少受些痛苦,之后怎样都好。可是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第一瞬间就被否决了。没人能看到他啊。
是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看到他啊!看吧,又是因为我啊,又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啊。去他该死的曾经的窃喜感啊!现在我宁愿全世界都能知道他,宁愿闪耀的他被所有人注视啊。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我的身上冷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奇迹的是,事已至此,我居然没有流出一滴的眼泪。冷血么。不,只是哀最大莫过于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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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所有伤口后他终于撑不住沉睡了过去,我草草的处理了一下地板上东西的残骸与血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跑到了厨房,熬起了青菜粥来。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压抑疯狂过后的平静,明明内心已经想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出来了,明明已经伤心到无法言语了,明明憎恨那个家伙到恨不得毁了自己了,可是我却能平静的打扫卫生,熬粥。可是其实要是那个家伙此刻换了一个实体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把他杀了,哪怕下场是陪葬,哪怕是以卵击石。
他能知道我的一切吧?甚至现在可能都在哪一个暗处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嘲笑吧?想到这里我嗤笑了一声无声的对着某处说着口型。
是啊是啊。我失败了,我承认我败给你了,我不坚持了,你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你说就是了,哪怕是这具身体,我都给你,捏着我软肋的你成功了,只要你不伤害他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可是,千万不要给我任何机会,只要有一点的空隙,哪怕是玉石俱焚,我都会杀了你。杀了这个给我带来绝望然后让我麻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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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知道第几遍热粥的时候晋助醒来了,我傻兮兮的端着粥坚持着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着,直到碗里没有东西了为止。
“呐,晋助,他...做了什么?”放下了装粥的碗,我严肃的问到,我想我需要了解哪怕一点的,他的实力。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