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什么?
小乖已经是全世界最好,陪她融入更重要。
他一定会竭尽所能,让她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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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感受到景煾予辗转厮磨的吻。
吻逐渐加重的时候。
男人的情绪也不再掩饰。
姜蝶珍也察觉到了。
因为刚才他说“在这里可以吗。”
她没有对他做出回应。
所以她大胆在厮磨分开的时候,咬了咬他的嘴唇。
“嗯。”
这个单音节字。
就像在邀请,在对他做出渴求,你要我吧老公。
这里的环境一切都很陌生,不像家里。
熟悉明亮又温馨。
姜蝶珍不想在没有属于景煾予气息的地方,对他展示一切。
她只能待在他的怀里。
这里有冷调的杉木松林和男人清淡的烟草味,潜入她的神经。
在北京无处可去的小乖。
在遥远的墨西哥州伊达尔戈,显得更无所遁逃。
可她着迷于现在这种深陷泥潭的悸动。
就像破茧后的蝴蝶,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扑棱翅膀。
她连晃晃悠悠的飞行轨迹都不需要了。
现在,被封锁住退路,会激发她蛰伏在体内的本性。
男人青色静脉凸起的手背,朝她的脖颈伸过来。
她无法抗拒地臣服于自己的本能。
是一种孤勇之感。
渴望被恋慕的上位者触碰,占有。
从脊椎深处渗出的那种,想要被他压制,囚困的,难以言明的雀跃。
她愿意被他掠夺驯化,愿意被侵略引诱。
就像乖柔的食草动物,渴望被凶猛高傲的野兽征服。
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已经密密匝匝地涌起细小的颗粒。
她的肌肤也逐渐开始泛红。
长期以来堆叠的渴慕,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她仰起头,在纸张之下,已经透过透明的质地,即将窥见天光。
景煾予:“小乖怎么还保持着这个嗜好,嗯?这么喜欢咬人啊。”
忘记是谁,先丧失的耐心。
她忘了是怎么磕磕绊绊地把笨拙的手指,卷积到恋人的黑毛衣里。
那天她咬的是男人递过来的臂弯。
这次。
她感受到了他额角贲张的青筋。
姜蝶珍记得第一次。
景煾予教授她勾引他时,那种散漫倦怠又漠然的感觉。
让她深深地产生了,想要和他较劲儿的冲动。
所以现在。
她仰头,看见景煾予唇边的漠然姿态,已经消失殆尽。
男人尽量做到不失控。
但是已经微张着嘴唇,呼出热气,仰高了脖颈,冷白的喉结在暗光里,绝色地难以言喻。
“小乖——”
姜蝶珍报复性地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微微扑棱睫毛,小声咳嗽了一下。
此刻她心尖愉悦,知道自己获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可是胜利对脆弱的食草动物来说。
就像昏暗迷蒙的日蚀。
她下颌酸掉了。
姜蝶珍红红的眼尾,和咳嗽的频率。
让她的模样看上去,有种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可他平日里让她昏聩了多少个日夜。
今天她难得看他失控,她不想放弃。
如果是对那日,被他圈在腿上,打屁股的报复。
那这次,她已经完全地成为了主宰。
人类第一次航海,哥伦布发现美洲,阿布斯特朗的足印。
攀登者越过苔原,把旗帜插上南极冰川。
人类望着远处寂寂冰层。
那种难以言明的刺激,应该多么值得歌颂。
现在姜蝶珍只觉得。
她才是应该挂着勋章,被所有人唱赞歌的哪一位。
景煾予是最擅长教授她,激发小乖真正潜能的导师。
此刻,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漆黑的长发。
等待她真的在冰雪大陆驻足时,再温和地对她进行嘉奖。
景煾予此刻无疑还是儒雅的,但这都是他的皮囊。
男人的肩颈锁骨上,属于姜蝶珍的牙印。
已经彰显着他从禁欲凛冽的绅士,变成了带着她标记的从属。
他即将彻底成为她的所有物了。
当她的裙下之臣。
成为没有她活不下去的野兽,被她套上项圈,被她驯化得彻底。
之前姜蝶珍还在掉眼泪呢。
但骨子里,她是浑然天成的brat。
已经让她学会了狡黠地招惹他。
她的眼泪跌坠在他的腹肌上。
一颗又一颗,带着被遽烈刺激的兴奋。
姜蝶珍脊背在小幅度的颤抖。
她眼睫上欲坠的泪珠,落在他的皮肤上,几乎蒸发出了一点薄薄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