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煾予,你多看看我,不要看她。”
连他的眼神,都想要据为己有。
姜蝶珍知道,这几天让她对他的渴求加深了好多。
她像是有种填不满的瘾病。
不知道景煾予愿不愿意做她的解药。
给她舔一小口,就好了。
景煾予吻了下她的额头:“好啊。”
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像呓语:“我现在到处都是小乖的味道了,别人抢不走。”
甜蜜的回忆结束。
此刻,姜蝶珍泡在温泉里。
姜蝶珍已经和他在温泉里呆了一下午,还在余韵中没有缓过来。
自从两人被金发女人搭讪以后。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宠溺男人。
明明在出发前就告诫他。
三个月的分量,已经到此为止了。
可是还是被他吻着,又情不自禁地想他的怀抱。
明明已经经受不了任何的雨霭。
她绷直脊背。
看似躲避,却舍不得离开他。
直到黄昏,景煾予还不想放过。
男人看见茫茫白烟中,看见她阖上眼睛。
他才抱紧她,理顺她的黑发。
让她靠在他肩膀上:“下次得多哄我一会儿。”
她迷糊地回应他:“嗯。”
在无人的溶洞里。
男人额发湿润,漆黑的眉骨上坠着水珠,眼睛里像是燃着一簇火。
黄昏的暗光在他的眼睫上,拓出一层浅淡的阴翳。
他在一旁接电话。
北京那边打来的。
景煾予用一种她没听过的语调讲话。
很冷,没什么耐心。
仲家姥爷也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都在君恩内部,掌管亚太区的酒店和钟表机械。
公司的事务很忙。
景煾予几乎抽出全部的时间陪她。
她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波纹里。
安静地等待他。
她知道他承担着家族的兴衰,知道他负担着很多人的前途和人生。
一如她对他逐渐加深的仰慕。
下午就这样静谧又黏糊地过去。
最后胡乱吻着,两人又在水里又开始了。
他在托兰通戈的黄昏中,陪她看远处的夕阳一点点下沉。
温泉山洞的夜雾,在烟云缓慢降临。
姜蝶珍意识昏聩。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膀上,微闭着眼睛,细声问他:“景煾予,你在很多年以后,也会记得此刻吗。”
男人的体表,还没有完全降温。
他埋在她肩膀上,短促地笑了:“和你有关的每一分钟,我都舍不得忘。”
姜蝶珍不想再被他撩拨,难耐地把头偏了过去。
此刻的她有种满足以后的清醒。
湿漉漉的山风从嶙峋的石头缝隙中掠过。
她眼神湿润,就像被乌朦的天色遮掩。
姜蝶珍还记得。
——祁泠曾经向她透露过。
景煾予迷恋一个得不到的人,想要回到某个黄昏。
一切都有期限。
时间隽永又短暂。
姜蝶珍今天戴了戒指,好乖好乖。
景煾予牵起她的手心,很柔地把唇映在上面:“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姜蝶珍很茫然地看着雾蒙蒙中,潮湿的夕阳。
就像她不知道黑暗与白天之间,明确分界线一样。
不知道答案。
可是她心脏还是闷闷地。
她转身把景煾予搂得好紧,把泪痕蹭在他的颈窝里:“我不知道不知道只要你怀念和我有关的黄昏就好了。”
“说什么怀念,我们会携手经历每一天的黄昏。”
他把她从温泉里抱起来,给她擦水。
姜蝶珍很疲惫了。
这里没有解渴的水。
她喝了汽车里带的果酒。
现在有些微醺。
她靠在他温热的臂弯中,感受到他光洁流畅的肌肉线条。
她扑棱着眼睫,有些昏昏欲睡,脑袋下坠:“这是你属于我的黄昏。”
男人觉得她好乖,于是笑起来:“嗯,是你的。”
过了一小会儿。
姜蝶珍又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攀缠住他的臂弯:“太阳还没落山呢,你是我的。”
就像歌里所唱:“夕阳无限好,天色已黄昏。想不到长吻,带来更永恒伤感。”
她软甜的吻落在他脸上。
——好恋慕好喜欢他的样子。
姜蝶珍模糊地小声说:“鼻子是我的,嘴巴也是,为什么两只眼睛呀,分我一只,不行,要分,你好漂亮呀。”
景煾予从没觉得自己好看。
他之前也没怎么在意过他的长相。
只觉得怀里的人喜欢就好。
男人垂眼扫过水波中他的模样,哄她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她乘胜追击:“黄昏呢,你要一起给。”
小乖舒服地眯着眼睛,任由着景煾予帮她擦干头发。
景煾予轻声说:“嗯。”
她水红的嘴唇一直黏黏地叫着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