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双手捏着景煾予的领口,埋在他的颈窝里,泪水在他领口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湖泊。
“对不起,煾予,我一定会送你一个最好的礼物。”
景煾予英隽的眉眼里,是说不出的疼惜。
就在这个关键档口,他还在心疼她的泪水。
“别哭了。”
男人温柔的头顶洒在她的面颊上,嗓音有种难以言明的涩哑:“宁宁,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们慢慢来,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吻她的眼睫,疼惜地退后一步,“你如果真的遗憾,再给周漾做一个吧,这次不会被我破坏掉了。”
——他已经用了掠夺的手腕,抢到了她的第一次心意,已经满足了。
姜蝶珍仰起脸,这个混蛋男人,到底再说什么话。
他哪有破坏。
他明明是全世界最珍惜她的人。
她不在意周漾了。
——也没有再把这个御守,放在心上。
景煾予却牢牢记挂着,帮她找了回来。
她好好对待帮自己重新求了御守的小苑。
却没有给身边这个男人,最好的一切。
姜蝶珍哭地双肩都在颤动。
她咬他的青白的喉结,气恼他根本不懂自己。
似乎,她在心里把他埋进多深,都不够。
看起来,他好像又误会了她的心意。
她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是不是才能让他明白她的真心。
姜蝶珍眼眶潮红。
她艰难地撑起身,吻他炽热又恶劣的唇。
“对,都怪你破坏掉了,你得把你自己赔我。”
“你要赔我一辈子,景煾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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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煾予怀中, 她有特别安心的感觉。
也许永远都不会和他存在隔阂吧。
两人在回家的车上。
哪怕她因为不安和不配的心绪,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景煾予的拥抱和吻,就是她的赦免书。
就像现在。
景煾予抱得她好紧。
因为喝醉。
姜蝶珍小声呜咽着, 表达着不满和抗议。
为什么今天, 她和周漾喝了一样的汾酒。
那个人没有碰酒精, 也没有吃醋。
景煾予吻了她的头发。
男人的手指从她的后颈探进去, 在她黑色的发丝中按摩她的脑袋,让她乖点, 不用多想。
他的手指骨节贴在她温热的头皮上, 安抚着神经和心脏。
“因为觉得小乖很可怜, 我很心疼。”
男人是如此回答她的。
姜蝶珍很像一只被遗弃在冬夜的柔软小动物。
她被夏焰劝酒的时候。
她一边不安地抿着烈酒,还要又慌又怯地观察他的情绪。
是在害怕和之前的情人喝了一样的酒。
就会被抛弃吗。
景煾予别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逐渐加深的在乎。
大概是蕴含着一种闷痛的恻隐,会让男人陷入一种亏欠的怜惜。
他不说话, 淡漠地望着车窗外的霓虹。
“我不要你心疼我, 我要你”
姜蝶珍讲出这句话的时候, 嗓子喑哑, 说到半截就失了声。
她很依恋地抬起头, 啄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景煾予闭上眼睛, 把她圈在怀中, 反问道:“你要我什么?”
“我不可怜你根本不懂,我有多”
姜蝶珍终于知道了她感冒那天,签下订婚协议的前一晚,他在车里问“姜蝶珍,你这样让我拿你怎么办”的无奈。
——想要他爱我。
因为她在他怀里待了一小会儿, 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那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会对她有感觉。
哪怕他表面上根本不在意。
她也能察觉到他清晰的轮廓。
但景煾予没说话, 只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眼睑的红痕。
姜蝶珍不想装娇气。
她没有流泪了,之前的泪水很快就会被蒸发殆尽。
她好想要他。
违逆那些一个月的约定,去勾引他。
就像现在,她把男人摩挲她眼睑的手,挪到水红的唇边。
她知道做什么能让他开心。
滴流的口水,已经把他的手弄脏了。
让他的呼吸变重,让她和他一起跌坠进漩涡中。
她的鼻息扑棱在景煾予的掌心,带来一些热气的氤氲。
“你对我,只有怜悯吗。”
可是景煾予的手指依然是凉的。
姜蝶珍掠起眼睑看他,看到眼前的人依然是倨傲又矜贵的模样。
她撩了他好久,他连西装的领带都没有乱。
“不是。”
男人说着,把她抱起来堵住了她的唇齿。
他的吻很轻,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触碰,也能蛊得她浑身战栗。
她呼吸渐渐紊乱,好乖的咬着她的衣摆,把自己展示给他看。
“为什么要在意,我有没有吃醋。”
景煾予语气很淡地温,声音懒懒的。
他骨相实在太清绝了。
在路灯和街边的光焰下,男人漂亮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