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所有的伤病和意外。
火灾发生后,她没有责怪过任何。
她已经被上天和恋人,好好保护着。
姜蝶珍已经别无所求。
如果可以的话。
就换她来赴汤蹈火的,保护景煾予吧。
如果他遭遇绝境,铭记住她坚定明亮的眼睛就好。
在余生的所有时刻——
她会成为他的港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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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煾予的手掌还没有完全结痂。
所以姜蝶珍好难得享受,照顾他的特权。
是享受的。
景煾予别扭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男人的脸被灯光映着,依然很英俊。
潮热又干净,还透着一点偏执的孩子气。
“我自己来就好了。”景煾予站在浴室。
他微微挡住了姜蝶珍头顶的光线。
她只到他的胸口,男人的宽肩上滞留着薄薄的水珠。
仿佛姜蝶珍一抬头,就能舔掉。
姜蝶珍脸红地垂下眼睛,别扭地说:“不行,你的手不是不方便吗?只剩一只手,怎么洗头发。”
她放水的时候,搞得两人浑身湿漉漉的。
姜蝶珍想让他泡澡。
她又想起洗头发,应该用淋浴喷头。
结果淋浴头没放好,跌落在地板上。
一开水龙头,浴霸就开始胡乱喷射。
整个浴室,像经历了一场水构成的战争。
景煾予不说话,就这样从容地置身于战斗现场。
他盯着她,弯着嘴角,懒洋洋地笑。
“要不是我老婆,随随便便就能赚几千万,下个月水费都缴不上。”
姜蝶珍的脸瞬间又烫又红:“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黑睫毛上都有水。
“这只是一个意外。”
姜蝶珍紧张地不得了。
她赤着脚跑到一旁的换衣间,取了一堆毛巾:“我不想害得你伤口被淋湿了。”
姜蝶珍眼神明亮又认真,细细的手指都在用力。
她七手八脚地帮他包好,裹得男人的手臂像胖粽子。
“嘶——”
景煾予被她打结的力道,勒得一颤。
姜蝶珍吐了吐舌头:“很疼吗。”
看见姜蝶珍狐疑又忐忑地,眨着眼睛凑近他。
男人淡声,“嗯,没事儿,有点热。”
姜蝶珍忽然意识到,好像是真的很热。
暑气上浮,浴缸里冒着白烟。
景煾予的身上到处都是水渍,不知道是溅射的水还是汗水。
她细白的双手,缠绕在他的臂弯里。
两人呼吸缭绕到一起,就像快要灼烧起来。
“你你把衣服脱了。”
她克制住想要喘息的冲动,故作强势地命令他。
“我手不能动。”
景煾予无辜地偏头,用下颌点了点被缠成粽子的臂弯。
姜蝶珍吞咽了一小下,僵在原地,紧张又期待。
很快,她就听到景煾予漫不经心地命令说:“我都被你捆住了,你帮我脱一下啊。”
“什么捆住!”
姜蝶珍听到这么危险的词汇,被他撩得脑袋晕乎乎的。
她双手捏住他的衣摆:“你别满脑子奇怪的想法。”
“谁奇怪了,你在脸红什么?”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控诉,笑得肆意:“宁宁这么紧张,是不是把控不住了呀。”
景煾予肌理流畅,皮肤光滑,有一种被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感觉。
那么多日日夜夜的同床共枕。
几乎不用想。
姜蝶珍就能历历细数,他的身体蕴含着多么蓬勃的爆发力。
是啊,很性感。
让她把持不住。
姜蝶珍解释道:“我没有,再说谁看到别人的身体,会不忐忑呀。”
“嗯。”景煾予垂眼笑道:“我也会。”
但他没用那种审视又危险的目光,凝视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裙,还被水浸透的她。
男人喉结滚了滚,没看她。
只是迈开长腿,坐进浴缸里。
他调整了一个适合半寐的姿势:“好啦,不闹你了。小乖别紧张,我不想你太累。”
他的黑发因为湿润垂下。
光洁的眉目英俊极了。
男人的宽肩浸没在水里,只留下一截锁骨,若隐若现地浮在水面。
见姜蝶珍半晌没动。
景煾予掀起眼皮看她。
女生怔怔地望着他。
她的眼睛里茫然无比,鼻腔里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
姜蝶珍:“诶,这是什么。”
“嗯?”
景煾予声音哑涩,带着闷笑又有些心疼:“好呆,你怎么流鼻血了。”
“诶!”姜蝶珍下意识就想仰起头,让血倒流回去。
他好笑又无奈地从浴缸里起来:“别往后仰。”
男人把她抱起来,坐在浴缸壁上。
景煾予用湿润的指腹捏住她的舌:“压住鼻翼,张开嘴,我去给你找棉花。”
很快。
景煾予就举着被她裹起来,举止很不方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