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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和残酷经常是连接在一起的。/瑤池電子書。yaochi.me⊙﹏⊙/
等父亲从瑞士回来,我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母亲却住进了红十字会的疗养院,她入住的那一周的周末,父亲带着我打的到疗养院去看她,在走廊上我看见她拿着儿童文学和邻近的室友在说着什么。
疗养院很老旧,蓝色的栏杆发绿还有点生锈,墙壁很久没打理过了,脏兮兮的,墙皮都脱落了,可以看见**裸的红色砖块,房间门的锁不是很牢固,旁边的窗户脏得都看不见里面,厚厚的污垢遮住了视线,我参观了一遍母亲住的地方,一张木床,紧贴在暖气管旁,头顶是打开了就会很摇晃的电风扇,有几个柜子,最大的一个是装衣服的,其他都是抽屉式的,随便放什么。
我带的新出的杂志放到其中一个挺空的抽屉里,和母亲聊了几句。
离开的时候,母亲追了过来,目光很凶狠地望着父亲:“你这个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以为父亲在身边她就不会过分,谁知——是我太天真了。
如此天真的我,必须参加平安夜当天下午直到晚上的庆典活动。表演的节目都是学生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筛选,进行练习的内容,竹芋曾经试着表演唱歌,但是评审没有让她过,表演歌曲的另有音乐老师亲自培训的合唱班。
平安夜是在周五,等节目表演完就直接放假,我很喜欢这种安排,很惬意。
跟我一个所的江媛媛和几个高个子女生安排了一场小品,很无聊,几乎没人笑,她们也察觉到了,但还是坚持表演完了。她在校车上的位置是我的右边邻座,每天早上我必须尽量躲着从她脸上掉落的粉,还有忍受浓烈的香水味,在下课之余,我必须给她讲一遍她不懂的内容不然她就弄得全班尽知的尴尬,如果我不回答她说话她会大吵大嚷,她很有礼貌地谦虚不已,但是不会借给别的同学她的笔记,她就是如此难搞。
她们刚收拾了道具,我迷迷糊糊的,准备偷偷睡会儿,主持人说的大声却不清晰的鬼话我一点也没听见,意识朦胧地任由身体瘫软在多功能厅柔软的坐席上,突然,一阵强烈的音乐声轰炸了我的脑袋,我差点没岔气!接着台上五彩的灯光噼里啪啦地照着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舞蹈者,她们抬手的瞬间音乐开始变得有节奏了,一连串街舞动作纷纷应得观众的欢呼声。
九年级没什么节目,因为他们都忙着准备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