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沉着脸不说话了。
他们庄家虽说没再对两人的关系说什么,可心里这还是有疙瘩,不可能完全接纳了。
只是时间长了,慢慢接受了而已。
事已成定局,还能怎样。
庄老久久不说话。
庄鹤荣又试探一句:“他给我说,小也的事交给他。”
“上次听小雅说去大会馆见过了?”庄老忽然道。
庄鹤荣:“是去了一趟大会馆,这孩子自作主张,没跟家里商量。我回头再说她两句,爸,你也别生小雅的气,人没见着,就跟小也说了些话。”
庄老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回头,让兰亭带着小也回家里来吃个饭吧。”
庄鹤荣试探的问:“那位呢?让进门吗?”
得来了庄老冰冷的一眼。
庄鹤荣:“……”
这是让呢还是不让?
庄鹤荣没搞清楚,回头就给庄兰亭打了电话,实话实说了:“爸就给了我一个冷眼,那人你还是别往家里领了,省得将爸气着了。小也那边,你们好好商量,下周六将那孩子带回来见见爸。”
说到这,兄弟俩的情绪突然都有些低沉。
老爷子忽然出声让庄兰亭带周玉也回庄家吃饭,总有一种告别的意思。
庄老的身体状况看着很正常,实际上,越来越严重了。
吃多少好药都没有什么作用。
庄兰亭哑声说:“近来京城内开了家金寿堂,有位年轻的中医医术十分的高超,手里还握了不少失传的秘方,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金寿堂吗?我也听说了,”庄鹤荣撸了一把脸,道:“试试吧。”
总比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强。
兄弟俩商量好后,就由庄兰亭联系周玉也。
星期一,周玉也上午的课刚上完,就接到了庄兰亭的电话。
“在外面吃个饭吧,定好了地方。”
“带了那人?”
“你不是清楚吗,他在剧组拍戏。”
“他会舍得放你一个人?”
“这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过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就好,”周玉也挂了电话,也没理身后追着来的那些人,上了车来到庄兰亭定好的餐厅。
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要了包间。
这里谈话,也不会被人听了去。
周玉也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边两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某人先她一步过来了,庄兰亭将人按下,打开门就看到周玉也,顿时有些尴尬。
“怎么自己上来了,不是说了我下去接。”
“等不及了,”周玉也淡淡扫了某人一眼,语气更淡了:“怕某个人兽性大发,对二舅这样那样。”
“咳咳……”庄兰亭被呛着了。
某人挑眉,看了周玉也一眼,起身过来要给庄兰亭抚背,被庄兰亭挥开,又冷冷看了他一眼。
某人郁闷地坐了回去。
“小也,他也是刚好路过,剧组那边餐食不好……所以……”庄兰亭尴尬地解释。
周玉也斜了那人一眼,大方得体地道:“没关系,就当他不存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