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坐着,你刚才拉我起來做什么。
离吻低头看着我:“沒错,就是这样腰杆挺直的坐着,闭着眼,但是不可以睡着,三天的修炼,第一天你就只是坐着就行了,这北区依然是一天六十小时,只是白天有太阳罢了,你现在就在这里坐六十个小时,而这期间,无论我跟你说什么,或者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能做的反应就只有睁眼睛,一动都不能动,如果你动了,那么我们的第一天修炼就失败,就明天继续來,反正一共要练两项,只有三天时间,你想好了,如果你无法和我赶在督月从河里出來之前回到河那边去,你的朋友可就有被督月折磨的危险了。”
我深知,这个修炼并不算难,但也绝非易事。
在现实生活中一动不动也不允许睡着的坐六十个小时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在禁裂区有念力控制,也不是容易的事,不过,既然我答应了要按她的话训练,不管过程多难我都不会放弃。
“好,从现在开始?”
离吻微微一笑:“对,从现在开始,坐直了吧,然后就不可以再动了,记住,绞s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噢。”
最后冷冷瞥她一眼,我就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开始猜想她会用什么方法來使我忍不住想要动,会不会拿针把我当小人那么扎呢?
估计不会,她应该也知道,那点儿疼痛对我來说绝对不足以让我动哪怕一下。
“你慢慢坐着吧,我出去一下,放心,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來,但是你不可以动,你动我一定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就朝着洞口走去了。
我沒有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她走后,我开始思考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
我想到了一个人,余良。
这一切的开始似乎就是从余良去南区攻击我们的时候,才迅速把我们带到这里來的。
按照余良的冷静和理智,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贸然去找我的,所以,真相并不是他说的因为恨我才去找的我。但是按照当时高秦酒野的分析,我们一致认为余良是为了逼我们快速來北区救松露。
当时这种说法我也是赞同的。
可是现在看來似乎不止是这样了。
余良的手发生了变异,这说明他也是三号实验里的一个实验体,那么我可不可以猜想他是借着报仇的名义向來提醒我些什么?
因为作为一个实验体,牺牲余良一个对督月來说无所谓,所以会不会是余良以报仇为借口实际上就是來提醒我?
但是为什么他不直说?还是说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
余良从不是怕死的人,那么他为什么选择裂冻他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如果我沒猜错,也许余良真正的目的除了让我去救松露以外,更是來提示我关于实验的变异问題。
等等,变异?!
沒错!
我懂了,余良之所以裂冻他自己,大概是料到我一定会将冻结的他送回西区给杰帕!
那么他身上也许带了一些关于实验的讯息!
我猜测他也许当时就已经知道了这场毁灭性的战争即将爆发,所以他才会设计他自己在我的手下受伤,这样他才能将他自己送到杰帕手中,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他自己恐怕无法到达杰帕面前,而他希望的是他传达的信息可以让杰帕了解那些变异的实验体质,最后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
人果然是只有在静下來的时候才能安心的思考,之前我一直沒有时间,如今坐在这里,恰恰给了我理清思路的机会,就像那一次在塔莱的修炼之中一样,让我真正想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以余良正直的性格,他一定就是这个目的。
但是,想到这里,我又有些难过。
因为不管杰帕到底理沒理解余良的意思,现在似乎也來不及了。因为在那屏幕之上,那场屠杀至今历历在目。
用金发的话说,人都是自私的,现在我只想,如果真的避免不了大面积的死亡,那么至少让杰帕活下來。
如果杰帕死了,我不知道聂尊会有多难过。
可是,到底有什么办法才有可能让身体素质本就已经变成常人的杰帕在西区存活下來?
而余良此时此刻又在哪里,是否已经解除了裂冻?
对啊!
如果说裂冻是靠自己的意识解除,那么既然我们误解了余良的出发点,也就是说,余良的目的我们也误解了!既然他不是为松露而來,那么就不是只有将松露带回去的时候他才愿意解除裂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