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打算把这份力量献给谁,更沒打算让谁得到我这份力量去当作利用的武器。
离吻,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黎慎了。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如果连我都不能掌控她,你以为你离吻就可以吗?
以前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很清楚她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我一直都很清楚。
所以沒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她,谁都不能。
“我有时候在想,阿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的特别呢,你还记得你当初刚來到西区的那一天吗,金发将你亲手交给离情。你知道我多少年都沒有见过金发亲手将一个人交给离情了吗,你还记得当离情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的神情吗。”
“阿慎我真嫉妒你,所以我有时候理解尤姬。尤姬是爱金发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你从來也不会察言观色,你从沒注意过尤姬看金发的眼神。”
“阿慎,尽管我们都很嫉妒你,但是大家的心思都一样,在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想的都是,好特别的一个人。你那时,怎么说呢,你眼里沒有一切。沒有恐惧,沒有无助,沒有希望,也沒有绝望。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但是你的眼睛依然不麻木,你的灵魂就在你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和禁裂区的死气沉沉完全相反。可是你的那份充满生机的眼睛里却沒有任何东西。”
“那时候我总在想,到底什么能入你的眼呢,你到底会在乎些什么呢?”
“那时候我以为,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错了,你竟然什么都在乎。你自己或许都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吧,其实你全部都在乎。”
我不知道离吻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但是这些话确实是她从未说过的,也是我从沒想过她会说的,于是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她的脸上沒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看不穿她现在的心情,她的脸上只有嘴唇在轻微的动:
“慢慢的,我还发现,你的念力很高,只是你很懒散,什么都不去学,什么都不去做,可是当你认真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的时候,你瞬间爆发的那种力量,让我感到恐惧,我一直以为论实力,我在离情心中可以做到最特别,因为我学什么都快,念力值又高。”
“我的念力值你还记得吧,我是62的念力值。”
我忍不住要在心里吐槽了,你现在在这儿装什么继承体呢?你难道忘了你是神裂者吗?
“还记得那一次有一个要抓着人同归于尽的继承体么,她站在三十层楼的楼顶,当时你刚刚拿到那把弓,你一次都沒用过,却在她将裂钥就要碰到那个无辜的人的裂纹上的时候,你一箭刺穿了她的手。”
“事后你自己都很迷茫,你不知道你那里來的力量。可是我知道,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潜藏的力量有多多么的可怕。”
“我真讨厌你的存在,你让我看起來是那么的愚蠢。”
如果可以动,我现在一定会叹一口气。
离吻,你错了。
我沒有隐藏我的实力,或许你说的对,我也相信,我真的有隐藏的力量。
但是事实上是,我对那真的不感兴趣,我的懒散不是伪装,我是真的就想那么平平静静的过活,无论在哪儿。
你们羡慕你们嫉妒我的特别,可你们知道吗我黎慎这辈子最讨厌的词就是特例、特别。
我不要做那个特别,我做了太久的特别了。
特别的我都累了。
我只想做一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
就在我以为我只要救出我的朋友我就可以继续过我的日子,随便别人怎么去争抢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卷入这些莫名的争斗。
事实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是继承体还是神裂者,金发说的对,他们都和我无关。
我该做的就只有离开这里,只是我还无法做到罢了。
因为离开这里我无处可去。
“阿慎,我也曾经无数次的恨我自己,我觉得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我沒你那么善良,慢慢的我真的就觉得,我就该这样对你。”
“你还记得那个鱼尾蛇怪吗?那一次其实我可以救你的,但是我沒有。我不是想你死,我是想看你不如我。”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现在就这样坐在你面前吐露心声了。你知道吗,你就是这样令人憎恨的一个人,你让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变得奇怪,金发是这样,尤姬是这样,离情也是这样。”
“离情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你们要好好保护阿慎,她是一个值得保护的人。”
“可是我就很想笑,为什么值得保护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呢?”
我的心里突然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只针对于离吻,因为我突然考虑到一件事,离吻从刚刚开始,无论说什么事,看似在表达对我的嫉妒,实际上都三句话不离离情。
或许绞s对她也有所误解,她对离情,绝非一般的感情。
我谨慎的注意着离吻的神情变化,我要通过她的眼神找到更多的信息,我必须要冷静,这场战争,我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