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这个年代并不流行飘逸的发型,不管男女都会做出造型,头油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他讨厌头油,只能把头发留短,不让它飘逸。
他不太喜欢展现个性,这玩意是双刃剑,对着自己的刃要锋利得多,只有碰到气场契合的人才会发挥奇效,其他时候只能处处碰壁,只不过好事者就喜欢对偶然事件大书特书,把偶然包装成必然,让个性成为成功之捷径。
他比较喜欢踩在稳固的大概率里,多踩一些,会比博小概率安全得多,收益也不会差。
他不会成为时代的弄潮儿,不会是某个领域的先锋或领军人物,他是马里亚纳海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无时无刻吞噬海水存入地幔,几千万亿吨海水被隐藏照样不为人知。
整理完毕,他带着杨蕾孟来到百老汇街的伍尔沃斯大厦。
在一楼的电梯口,他遇到了一点小惊喜,一个黑人保安拦住他,“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推销员上门。”
冼耀文撩起自己的领带,“虽然我没有拿到代言费,但你逼得我不得不吹嘘一下,看,这是丝绸领带,法国的charvet,大概需要你半年的薪水才买得起,没有哪个推销员会戴这么贵的领带,除非推销飞机。”
说着,他在黑人保安的臂膀上拍了拍,“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推销员。”
黑人保安往领带上猛瞅两眼,接着用谦卑的语气说道:“抱歉,先生,请进。”
“谢谢。”冼耀文往身后指了指,“我们一起的。”
进入电梯后,杨蕾孟一边帮冼耀文整理领带,一边感慨地说道:“黑人和华人一样不容易,在这里都是饱受歧视。”
冼耀文松了松领口,让脖子舒服一点,“我并不认为黑人是抱团取暖的好对象,在一个白人为主导的国家,习惯息事宁人的华人并不能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相匹配的社会地位,只能让一些佼佼者获得超越白人平均数的收入,比大部分白人过得宽裕一点。
相反,黑人懒惰、狡诈、四肢发达、性格外向,通常脑子不怎么好使,但他们懂得一个非常有用的真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吃点亏就满世界嚷嚷,作的恶却是只字不提。
你觉得一个黑人怎么做才是改善自己境遇的最好方式?”
不等杨蕾孟回答,冼耀文直接自问自答,“我觉得拿把枪闯到富裕华人的家里,就像患上多动症一样,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走来走去,嘴里骂骂咧咧,whatfcuk,chinky,where'sthemoney?
我想这样做,十次至少有七八次不会走空,华人会选择好汉不吃眼前亏、消财免灾、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不会选择勇敢地拿起枪轰掉黑人的脑壳。”
杨蕾孟蹙眉道:“老板,你对黑人的意见很大?”
“不,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和坏孩子抱团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好孩子。”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32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冼耀文的神情一变,商业精英脸切换到位,他抬腿迈进达比思的办公室,华丽的装潢,宽阔的办公空间,忙碌的工作人员,让他心生刘姥姥逛大观园之感。
相比中华制衣和社的办公室,达比思这里的确高档许多。
当他在计算眼前的场面要费几许,艾娃已经来到他身前,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亚当,我还以为你早上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你真来了,真准时,一分钟不差。”
“当然,我非常重视和你的会面。”冼耀文抱住艾娃,来了一个贴面礼,“艾娃,你有办法安排我和瑞夫斯先生会面,对不对?”
艾娃露出幽怨地眼神,“亚当,你在为难我,瑞夫斯先生正在进行一场非常重要的讨论会,根本没时间见你,而且,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哇哦,大客户?”
“玛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