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各位,你们好。”
帕梅拉·梅森刚要说话,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看见女人立刻招呼道:“马琳,好久不见。”
“帕梅拉,好久不见,你在美国还好吗?”
“不坏,你在香港怎么样?”
“还好,香港有一个地区叫北角,那里很像上海,我住在那里。”
听了一嘴,冼耀文便听出马琳的口语里有苏格兰腔调,也有洋泾浜腔调,应该是一个在上海生活多年的苏格兰人。
两女寒暄几句后,帕梅拉·梅森冲马琳介绍道:“马琳,这位是亚当·赫本,也是从香港过来。赫本先生,这位是马琳·南丁格尔·史密斯·杜肯·麦恩。”
冼耀文向马琳点头示意,“麦恩女士,你好。”
马琳微笑着用沪普话说道:“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梅琳,我在上海出生,也在那里长大。”
姓梅,又姓麦恩,中间名还有南丁格尔,冼耀文有了一点猜测。
“梅女士,敢问令祖父名讳。”
马琳的笑容愈发灿烂,“我的祖父是梅藤更。”
闻言,冼耀文站直,冲马琳深深鞠躬,“我替一位朋友感谢令祖父。”
马琳同样深鞠躬回礼,“赫本先生,请转告你的朋友,他不用感谢我的祖父,只需感谢上帝。”
“感谢主,阿门。”
两人起身后,马琳莞尔一笑,“冼先生,其实我们之前见过面。”
“抱歉,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梅女士。”
马琳长得不算漂亮,但五官很有特点,冼耀文确信只要见过,不可能想不起这张脸。
马琳用手遮住口鼻后,说道:“这样呢?”
这暗示非常明显,马琳多半在东华医院当医生,但他还是确信没见过对方,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梅女士是周老先生的主治医生?”
“是的,我是冼先生未来岳父的医生,但不是主治。”马琳冁然笑道:“冼先生,你的亲吻技巧很好。”
“梅医生和若云很熟?”
“我们是好朋友。”
冼耀文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世界真小。
他摊了摊手,说道:“真是巧,我和梅医生居然能在这里相遇,梅医生计划在伦敦待多久?”
“待多久不是由我决定,我的一位同事过来散心,我们一起过来,也会一起回香港。”
“这样。我在伦敦还需待上四五天,梅医生哪天方便,我想请你共进晚餐,你可以把你同事带上,他或她是英国人?”
“不,我的女同事和你一样,也是中国人和欧洲人结合的后代……抱歉,你的父亲是欧洲人?”
“美国人,犹太人。”冼耀文故意脸色一僵。
“再次抱歉。”
“没关系,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方便的时候请联系我。”
“好的。”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说回英语,与另外两人一起攀谈。
聊了一会,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将话题转到地产上,冼耀文告罪一声,捧着酒杯走向别处,寻找其他结交人脉的机会。
奥斯特雷家族的人脉不错,来的宾客当中有不少他耳熟能详,手里握着斯隆街的卡多根家族的乔治·卡多根,守着马里波恩优质土地的霍华德·瓦尔登家族的斯科特·瓦尔登,以及屠夫行会、金匠行会代表等地产集团,还有不少影视界人士。
影视界人士直接忽略,他在地产集团之间游走了一圈,先混个脸熟,以后想做点什么,提着猪头也好找到庙门。
扎了三四个人堆,即将往社交小丑的方向迈进时,他停了下来,找了人少的地方待着。
这种社交场合没有广撒网一说,无头苍蝇一样哪里有人就上去打哈哈、发名片,只会被人轻视,名片最终都被丢进垃圾桶。
小站片刻,看了眼在人堆里如鱼得水的赫本,随即换了一个更偏僻的角落,点上雪茄过瘾。
刚抽上几口,他看见帕梅拉·梅森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好吧,现在可以肯定这娘们就是女海王,他成了对方的猎艳目标,就是不知道这女海王打算怎么勾搭他,直接暗示,还是将酒溅到他裤裆上,制造一个进入下一步的借口。
摇晃酒杯,看着女海王摇曳而至,冲他展开笑脸。
“亚当,怎么站在这里,不去认识几个人?”
冼耀文示意手里的雪茄,“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呢?”
“一样。”说着,帕梅拉·梅森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然后给冼耀文一个眼神。
冼耀文弹一下烟灰,将雪茄沿着香烟的角度呈直线凑上前对火。
帕梅拉·梅森顿了顿,看了冼耀文一眼,随即香烟头杵到雪茄头上,啜两口,点上火。
吐出一口白雾,帕梅拉·梅森若有所指地说道:“宴会还有半个小时正式开始。”
冼耀文轻轻转动雪茄,“我的雪茄可以吸很久,半个小时不够。”
帕梅拉·梅森的眼眸如滴溪水,透露出原始的渴望,“亚当,你对伊林沃思·莫里斯纺织的股分感兴趣?”
“米歇尔更感兴趣。”
“我的父亲年龄大了,他打算开始享受退休生活,吃香蕉、喝胡萝卜汁、写诗、画画,而他只有我一个女儿。”帕梅拉·梅森给了冼耀文一个你自行领会的眼神。
“所以,股份的问题和你谈?”
“你说对了。”
冼耀文射出灼热的目光,从帕梅拉·梅森的双眸慢慢往下抚摸,鼻子、嘴唇、脖子、胸,继而绕到帕梅拉·梅森身后,在臀上打量一眼,朝人群的方向瞥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又上手抚了抚。
随即从后面抱住帕梅拉·梅森,头搭在她的小肩上说道:“想在哪里谈?就地?找个没人的房间?”
帕梅拉·梅森头往后仰,靠在冼耀文肩上,左手在他脸颊上抚摸几下,随后上移插入头发一通抓挠,“往前走,嗯~右转,树的后面有一间工具房。”
这世间有专偷时光的贼,一个不注意,一段时光就被偷走。
不知过去多久,冼耀文松开掐着帕梅拉·梅森后脖颈的手,脚步别扭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弯腰拉起卡在膝盖处的裤子,将衬衣衣摆塞进裤子里,系好皮带。
当他整理好穿着。
他来到窗前不远的工具架旁,拿起挂在钩子上的大衣,手在其中一个口袋按了一下,随即伸进去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点上。
来到帕梅拉·梅森身前,将烟塞进她嘴里,然后将上撩的裙子理好,一弯腰,捡起挂在她右脚踝的裤衩,塞进大衣的另一个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