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要睡了还打电话，不怕打扰我啊？”

“我想你了。”

何妍一下子脸红了。

“肉麻。”

第二天是周日，何妍像平时一样去父母家里，到厨房帮着刘敏做饭。

“你昨天和谁出去了？陆晶晶吗？”

母亲本是随便问问，何妍却有些心虚，开始瞎编：“还有她别的同学朋友，大家一起坐坐，认识一下。”

“哦，”刘敏一边把菜下锅，一边调侃女儿，“其中有没有合适的单身男青年啊？”

何妍心里一动，想干脆借此机会先探探母亲口风，“怎么说呢，谭睿算一个吧。”

“谁？”刘敏没料到女儿直接说出了一个人名，仔细想了想，“谭睿是……？你爸单位那个？”

何妍装作低头切菜，“嗯”了一声。

刘敏失笑，根本没当真：“你还见着谭睿了？他怎么也和陆晶晶认识？”

“都一个学校的，朋友的朋友同学的同学呗。”何妍继续瞎编，“这么多年不见，难得我们俩还是很聊得来。”

“聊得来就是合适啦？你这要求可真低。”

“哪有啊，”何妍不自觉地替爱人辩护，“谭睿学历高，工作也不错，有车有房，不比我那些相亲对象差吧？而且还和我投缘。”

刘敏隐约感到女儿话里有话：“妍妍，你……”

“妈，我觉得……”何妍小声说，“谭睿真的挺好的。”

“妍妍，”刘敏斟酌着字句，“谭睿人好不好是一回事，跟你合不合适是另一回事。和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可你年纪也不小了，哪怕你和谭睿处一段时间，最后又分开，也没什么意义，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分开？”

刘敏愣住了，盯着女儿的眼睛：“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妍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忙指着炒锅：“妈菜要糊了！赶紧！”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何妍回去了，刘敏和何国华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消食。刘敏思来想去，还是怀疑女儿会不会对谭睿有了心思，决定问问丈夫的想法：

“妍妍和你们单位的那个小谭很熟吗？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昨天朋友聚会见了谭睿，今天就非要跟我说谭睿人挺好的，比那些相亲对象强……”

何国华闻言有些疑惑：“这几年我不知道，以前她大四的时候不是在那个网络公司实习吗？天天来我们食堂吃饭，就跟小谭坐一起，俩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啥。”

“真的？难怪她说聊得来。”刘敏吃了一惊，“老何，我总觉得妍妍今天是在暗示她喜欢谭睿，我本来想再问问，被她糊弄过去了。”

何国华怀疑地看着妻子：“喜欢谭睿？不可能吧？什么暗示？你是不是说了小谭什么不好听的话？我看她是一时同情心泛滥，急着反驳你而已。”

“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说人家坏话？”刘敏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倒是丫头说话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

“什么不清不楚？”何国华仍不以为然，“我看根本是你多心，妍妍喜欢谭睿？她知道谭睿的腿是假肢吗？”

“啊？！”刘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们单位还要他？”

“当初面试的时候，是我们和人事那边的人，人事其实不想要他，但是我跟老王都觉得这孩子不错，有想法，会写文章，就说先录了，反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