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杨柳问田朵在渊王府可有见到她二姐田雪。
田朵则反问杨柳可确定田雪去的王府就是渊王府,不是什么国公府或侯爷府?
杨柳点头肯定说是渊王府没错,并问田朵为什么要这么问?
田朵如实将她托人从司乐坊查出的结果告诉杨柳。
杨柳听了当时就急眼了,说那不可能,完了,还到房里翻出田雪当时进王府签地那份三年活契出来,说这就找人去念念。
田朵从杨柳手里接过那张活契看了看,见上面盖地的确是渊王府的印鉴,她心里知道这事麻烦了,可又怕杨柳着急。
于是,她谎说听说这高门大户新买进丫鬟都要改名,兴许是那司乐坊的管事在二姐一入府的时候就改了名也说不定,而她托人找的还是二姐的本名,且王府那么多人,二姐又是刚去没几天,估计也没人晓得二姐真名,这么才错了过去,并说等下次去王府的时候,再托人帮她好好查查,没准就会找到。
杨柳听田朵这么一说,想着倒也对,那天她在远处亲眼看见有一管事给两个小姑娘赐名,嫌那个叫鸭蛋的小丫头名字土气,还有一个说是重谁的字,不过想着自家雪儿这名字肯定不土气,不过没准也是重了谁的字,犯人家的忌讳才不得已改,所以才让小五没找着。
心里虽然想通了,嘴上还是埋怨田朵不细心找,不细心找回来就别说,回来说得那么邪乎吓得她这会腿都发软。
田朵能说啥,纵使知道这事有蹊跷,也不敢多说,只得向杨柳道歉说她错了,心里又开始琢磨着那个赛貂蝉会不会就是田雪顶替地?
直后悔当初不应该像蜗牛似地缩进壳里,要是当时看见赛貂蝉的人,若真是田雪,无论如何她也得想法保下田雪。
可又转念一下,若真是田雪,她已经破坏了田雪一次能进宫的好机会,这会人家田雪凭自己的本事让三皇子对其青睐有加,若她再来这么一手破坏田雪自认为的大好前程,那田雪还不将她恨死,这么一想,她当夜没看清赛貂蝉的模样也许真是老天都在讨厌她插手田雪的命运,所以才让她一杯就倒。
只是,若那个赛貂蝉真是田雪,纵使她没看清田雪,可田雪当时应该能看到她,若田雪真的不想跟三皇子回金陵,纵使再讨厌她这个妹妹,也应该向她求援,可田雪自始至终都没托人捎一丁点的信儿给她,这么想着又觉得赛貂蝉不像是田雪。
若真是田雪,在晓得自己的小妹很受王妃喜爱,而自己要跟随去金陵的人又是王爷和皇子,纵使再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也应该与她说句话,没准她好歹和王妃提一下,若在路上真出了什么事,关着面子渊王爷也会特殊照顾下吧,何况就算看不上她这个妹妹,也应该捎个口信给杨柳这个最疼田雪的娘亲吧。
这么想又觉得田雪不是那个赛貂蝉,虽然她们两个不对盘,可据她观察,田雪还真没到那么冷心绝情的地步。
一番思量过后,那个赛貂蝉到底是不是田雪,田朵在心里稍微倾斜于不是,用数字来表达,不是的机会占六成,是的机会能占四成。
入夜,待田春和田花都睡了之后,田朵将找到田大牛的事给田雨说了,询问田雨明天要不要找个机会先和田大牛见一面,见面之后,若两人没有意见,再让田大牛找媒人上门提亲,这次有那嬷嬷给杨柳那几句暗示,纵使杨柳不愿意,想来她也说不出什么。
田朵观察田雨在听到田大牛从河堤上回来的时候,真的是满脸红霞,更让她好笑的是田雨怕她看见笑话,翻转了身之后才小声说让她安排,但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田朵点头应了,从怀里掏出田大牛给她的两个石雕让田雨用手摸,并一脸宝贝的说让田雨摸完再还给她,人家田大牛还专门有送田雨的礼物。
田雨笑说了她一句调皮。
田朵边夸田大牛手巧,边告诉田雨,她在清风观租了个店,打算弄个果品蔬菜批发部,等田大牛和田雨成亲后,就让他们夫妇去哪儿住去,这样既解决了他们夫妇的住房问题,也能看店做个生意养家,货源什么地都不用他们操心,一切都有她来弄。
然后叮嘱田雨这事先给田雨透个底,让田雨先别和田大牛说,也别和家里其他人说,等她将那边的店面都收拾好了,再给田大牛说这事,然后,再等以后赚了银子,以田雨和田大牛的身份孝敬给父母一些银子。
同时也改善下家里的生活,这样全家其乐融融地,慢慢会越过越好,俗语不是有说家和才能万事兴,可若现在都告诉杨柳,以杨柳那么强势的个性势必要插上一手,最后肯定要据为己有,这样她想扶持田大牛的计划就要泡汤。
且到时这翁婿关系处理不好,受难的还是田雨这个当闺女的,还不如这样不让杨柳知道,到时每年田雨夫妇孝敬给他们一笔银子,这样杨柳既会感恩也有利于整个家庭的和睦。
总之,田朵将事情大的脉络以及厉害关系先给田雨说了一遍,也不知田雨听没听得进,只晓得田雨是嗯了声。
然后,田雨小声问田朵那田大牛这些年过的怎么样,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个子有多高,是不是既瘦又黑,听说河堤上的劳役可受罪呢,也不知他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还问田朵觉得田大牛这个人怎么样?
田朵将田大牛的样貌给田雨大概说了一遍,完了,给的评价是好听点叫老实人能依靠终身,难听点就是憨小子一个,不过能想到用不花钱还能体现他特长的石雕作品送她当礼物,也能从侧面说明,她这个未来姐夫不傻。
田雨笑骂她一句出去几次这嘴越来越油滑,说天晚了,让她睡觉,然后翻转过身给了她个瘦弱的后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