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狼爷低声道,“一会儿我将钩锁扔上去,你抓住钩锁上去,再将我们几个拔上去!”
田朵的额头瞬间出现三条黑线,有没搞错,他们都长得那么高,那么壮,让她先上去就算了,还得将他们拔上去,也亏那狼爷说得出口。
没等到她的回答,狼爷的眉瞬间横挑,“怎么办不到?”
“有点困难,不过我可以试试!”田朵如实答道,“主要是这悬崖太高了。”
狼爷点头嗯了声表示理解。
接下来,狼爷的手在旁边一人的肩上重重一拍,借力打力,如出水的鱼儿般一跃数丈高,等他落下来的时候,手中的钩锁已稳稳地钩在那小树上。
可那绳的尾端离水面还有数丈高,只见绳的尾端在空中飘荡了几下停了下来。
于是,狼爷的目光再次集中在田朵的身上,“一会儿,我抱你起来,你一定抓紧时间抓住那绳索,然后拼劲力气往上爬,不然你就会从高中摔进水里,就算不死,呛两口水是在所难免,若这次干得好,回去就将你升为我的副将。”
田朵望着那绳索的尾端,颇有些怨言,“你明知道够不着,为什么不将绳索接长点?”
“因为即使是你,那小树也不一定能撑到你爬上去!”狼爷同样望了那眼绳索的尾端,声音坚硬道,“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决不允许有半点差错,不仅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也一样!”
田朵深深吸了一口气,方道“好!”
听到她的保证,狼爷不再犹豫地单手抱起她的腰,再次拍了身旁一人的肩膀,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他就带她飞起了数丈高,可两个人的重量不比一人,这次他跳跃的高度不及上一次,离那绳索的尾端也还有五丈左右,可他明显要走下坠趋势,就在这刹那间,他抱着突然向后一仰,脚尖狠狠一点光滑的岩壁,借力发力,他的双手猛地抓住她的双脚在空中旋转70度,接着用力向上一送,“一定要抓住那绳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田朵感到晕的时候,她已经如炮竹般升向半空,不过好在那家伙的臂力不错,没等到她向下坠,她就抓住了那绳索的尾端。
低头看看像小蚂蚁似地四个小脑袋,田朵非常感谢小时候的淘气,要不然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地向上硬送,就算气力足够,没有巧劲也爬不上那么高的悬崖。
田朵用了一个半时辰终于能看清楚那小树了,心下高兴,丫地,老女良终于上来了,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只听咔嚓一声,心下一突不好,下意识地,脚尖一点,轻功一提,纵身一跃,呼呼,终于上来了,她刚上去,就听那小树咔嚓咔嚓两声,树梢断成了两半。
断了好,掉下去划花那狼爷的脸,丫地,太坑人了,环视周遭一圈,这儿是一大块突出来的平整岩石,后面貌似还是一个小洞坑。
不过,现在没时间仔细研究那洞坑有多大。
田朵将自己的钩锁钩在一块坚硬的岩石,将绳子的另一端甩了下去,然后用力大幅度摇摆绳索。
反正她能做的就是这些,这悬崖太高了,她是看不见下面那些人是否拽住了绳索,索性不看,从穗园拿了几个鲜灵的瓜果,啃了起来,啃了一个苹果,那绳子忽地一沉,看来是有人拽住绳索了。
田朵将地上的瓜果塞进怀里,然后就开始当那卖力的老黄牛刺溜刺溜地死命向上拔起来。
让田朵没想到的是拔上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死没义气的狼爷,丫地,他就不怕她爬不上来半路掉下去。
狼爷上来就狠命拍了她一下,“小子,好样地,我就知道你能行!”其实,选他,是没把握地,虽然昨儿下午无意间注意到他,晓得他是个练家子,且还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身材体重都符合这次任务的要求,纵使身手不错,但毕竟是个新兵,如若只是新兵还尚能接受,可他当兵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人临时从街上拽来的,且昨儿下午他出手杀敌都留有余地,这就不得不值得他怀疑。
可放眼整个军营,能符合这次要求的,除了他再没合适地,那体重合适地,武功不行,武功行的,体重不行,要不然明知从这儿入手,决定能破被困的危境,却迟迟没有行动,还将虎爷赔了进去,虽然他与虎爷不对盘,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真汉子,该受人敬重。
这次带着他是一次赌博,但幸好他赌对了。
田朵揉了下被拍得生疼的肩膀,“没劲了,下一个你拔!”
狼爷笑着直点头说好,并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换他。
拔上来一个,再拔第二个,第三个就容易。
一个小时后,五个人都齐了。
从这儿再往悬崖顶就好办了,狼爷将几个人的钩锁分别甩了上去,由此可见,狼爷对这一带的地势地貌相当熟悉。
没一会,他们几个刺溜刺溜就攀上了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