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找了辆卖完菜地板车,让那人带着他们去找郎中。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倒没往别的方面怀疑,只是面露疑惑地问她,“你丈夫得地什么病?”估计是怕轩辕澈得地什么传染病或别地快死地病,怕死在他的菜车上晦气。
在听她说是发高烧不退时,那人就没再问直接带他们去看郎中。
看病郎中是一位留着美须地中年人,那模样有点像图画中的李时珍,但相信他的医术肯定不及李时珍,在他捋着胡须给轩辕澈把完脉后,询问了下她给轩辕澈都用的什么药。
田朵将轩辕澈这几天病情的反复仔细给他说了,郎中给他们开了药方,叮嘱她,吃药先看看,明天再过来,就将他们打发了。
于是,田朵又让那人拉着他们去抓药,抓完药得熬药啊,她总不能空手熬吧,何况听那郎中的意思,他这烧一时半会也完全好不了,因而,她就向那卖菜地汉子打听附近有没客栈或那户人家有空房。
那卖菜地汉子在抓完药后就把他们带到小镇上唯一的客栈。
田朵给了车钱,就背拖着轩辕澈进了客栈。
轩辕澈一连吃了那郎中五天的药,烧是退了,可仍旧昏迷不醒,那郎中捋着胡须说他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她上三十里外的云城看看。
田朵没办法,只能结了医药费和住宿费,再次上路,不过这次她雇了辆马车,让轩辕澈躺在铺了好几层棉被的马车上。
就这样,田朵让那些郎中一个推一个,谁看了都说他身体上没什么毛病,可人就是不醒,田朵曾一度怀疑他是装的,可翻翻他的眼皮还是那么呆滞无神,她知道他确是没醒不是装的,她有些怀疑,是不是那天的高烧将他烧成了植物人,若是那样要将他唤醒却是不易,要找熟悉的环境,讲他亲近熟悉的人和事,而他的身份是她提都不敢提的,于是,她除了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给他按摩外只能给他讲讲周围的天气,越往北走,天越冷,米菜肉越贵。
在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时,他们到了天顺王朝的最北端幽州,过了幽州的嘉靖关就不再是天顺王朝管辖,而是归辽越王朝所属。
田朵一边跟他按摩一边望着外面洋洋洒洒随风而舞地雪花,深深叹了口气,“外面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却比往年来得迟好多,我们已经到了幽州,天顺王朝的最北端,过了幽州就是辽越的地界,我们过不去,除了要通关文碟,还有我手中的盘缠已所剩不多,不如我们就此停在幽州,等我赚足了盘缠,我们再接着上路,或者你醒来赚钱养家去,别人都是男人养家,为毛就你一躺数月,若是你当初干脆利落地死了,我也能将你厚葬,可现在就算你死了,我除了能给你买张破席片,连副好棺材都给你买不上……”
就在这时,听到咚咚咚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客栈老板。
这客栈他们已经住了几天,她昨天委托客栈老板帮她打听下附近谁家有房出租,现在客栈老板来了,应该是有房源了。
田朵热情地邀请客栈老板进屋,老板同情地望了田朵一眼,“还没什么起色?”
田朵点头嗯了声,老板欲言又止地再次望了眼轩辕澈,“我跟你找了处房子,你去看看行不?”
田朵谢过老板并让他稍等,扭身回屋,将窗户关好,再给他掖了掖被角后,锁上房门就随那客栈老板出去,并问那客栈老板房子远吗?
离去后的田朵没发现床上人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而那客栈老板笑说不远。
很快客栈老板就带她来到了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一个妇人正坐在堂屋前煮雪饮茶。
客栈老板上前为她引荐,“杨夫人,这位就是我介绍给你的租客,他带着痴傻的丈夫怪不易的,你看?”
田朵环视周遭一圈,院子里栽了五株梅花,只见这一株株的梅花已在这风雪飘摇中悄然绽放,在这寒冷的季节能看到满园的姹紫嫣红实是不易,这儿的环境不错,对轩辕澈身子的调养很有利,以后就算她不在家,有这满园的梅花陪着他也不会寂寞,她知道他其实是个很臭美的人!
当那妇人抬起头来时,田朵有刹那间的惊讶,同时在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天下难道就如此小吗?
无它,这个妇人她不仅认识,而且还卷了她一百两的银子跑了却嘛事没给她办成,她是那妇人的债主,抬头望望漫天亮晶晶的雪片,老天待她真的不薄,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将她大姐卖给人做小妾,而被她扔了一条小蛇以示报复的官媒李梅芳,没想到当年带着个痨病丈夫和孩子的李梅芳此时却成了个颇有家资的房东太太,看看身上那身软烟罗的料子就不是普通妇人能穿得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