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做什么,你别听外面瞎传的,其实他那个人的脾气很怪的,就连我都不敢招惹他,你去看他,若是惹恼了他,让你和那楚家三小姐一样毁了脸,你别说做妹妹地没提醒你,若是你知道楚三小姐之所以会毁容,和他有脱离不掉的关系,你还想去看他,那我就带你去看她,到时若他不给你面子,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你可怨妹妹。”
田朵顺势倒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感概怪不得现代女人嫁人要选择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现在家里没有长辈压着,每天不用晨昏定省,不用听杨柳骂骂咧咧的数叨,不用猜老夫人说一句话后面的数个意思,这日子当真过得惬意。
“不会吧,真是那个人毁的楚三小姐,他和那个楚三小姐能有多大的仇啊,竟将人家一个小姑娘的脸毁成那样,若真是他,那心思可真够歹毒地。”田春往旁边挤了下田朵,也顺势倒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喂,你给我讲实话,以前在咱家的那个不是你吧。”
“怎么不是?”田朵反问一句。
“我回来从不让我近她的身,每每我想和她说几句真心话,她跑得比谁都快,那像现在,咱两一对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并排躺在榻上讨论一对毒男辣女的恩怨情仇。”田春说着侧身用手肘托着脑袋,“喂,你真的要跟田六守节啊,再过三年,你可就双十啦,不怪娘天天唠叨你,真到那时,你没准真只有给人做填房的份。”
田朵轻抬眼皮斜睨她一眼,“你比我还大两岁呢,你不着急,我着什么急,我最起码再过三年才双十,你可明年就双十啦。”
“我和你不一样。”田春深深叹息一声,重又躺在榻上。
“怎么不一样?”换田朵侧身,用手肘托着脑袋直盯着她的眼睛道,“不会,你心里有人,而那人现在又不晓得在哪儿,你是打算和你师父学成手艺,要离家出走,天涯海角去找他吧。”
田春让田朵说的一阵心虚,别过脸去,又故作大声道,“谁说的,我心里才不会有人,你想哪儿去啦。”
田朵轻哼一声,重又躺在榻上,“你喊地声越大,越说明你心虚,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那人不是个好的,何况二姐现在又不知所踪,难保不是又和那人走在一起,忘了他吧,我不想咱家三姐妹都和那人纠缠不清,话我先给你撂着,我和他此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对头,有二姐在他那边我已经够为难,不想你再将一颗心系在他身上。”
“我也想忘啊,可我越想忘,越忘不掉,你不晓得你走的那几年,师傅让我认穴学针灸,一开始我怕疼找不准穴位,是他让我在他身上一针一针地学扎过来的,也是他在我不懂的地方给我详加指点,才让师傅对我另眼相看进而才悉心教导的,你不知道,我师傅他老人要求可高呢。”田春回想当初那一段日子,现在觉得其实很美好的,可是一想五妹和他的关系,那嘣嘣乱跳的心就凉了下来,是啊,当初,是她们姐妹俩合伙整傻他的,现在他走了,应该是不傻恢复记忆了,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没杀了她,算是他够仁慈了吧。
“那你再找个出色的男人转移注意力,比如你师兄,喂,其实我身边的卫烙很不错地,进门你就能当家做主,何况我晓得卫烙这些年也攒下不少身家,家里又无长辈可压,就有一个妹子卫菲,也是个很能赚银子的好妹子,这些年给我管理地一品仙,那生意也是一年比一年地火,现在一品仙地分店都开到河南县级地域,你放心,菲儿那丫头绝不会贪图卫烙的银子地,这些年她自己攒下的嫁妆都够吃喝好几辈子了。”田朵越想越兴奋,兴奋的同时还有那么点汗颜,因为她突然发现她手下这批人都成了货真价实的古代剩女,自己,云影,银翘,卫菲,紫筱,还有自己的嫡亲三姐田春。
“别,人家明明喜欢的是你,就你拿别人的喜欢当属下理所应当的付出。”田春白她一眼,“喂,说说那个银公子给你什么关系,我听泥娃说上边来封赏咱家的时候,哪人可是把自己当成咱家自己人来应酬呢,你和他到底怎么关系,这是爹让我问你的,你可不许搪塞。”
“他是我大师兄,曾任太医院院史,不过现在被革职了,没地去,就暂时在我庄子上待些日子。”田朵望田春一眼,“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回去对那楚三小姐讲,若是让那楚三小姐知道她的仇人在我庄子上住着,非得派人血洗了我的山庄不可,你可别以为我在吓唬你,那楚家三小姐的来头大着呢,不是咱们这样的小民能得罪起的。”
“我晓得轻重,不过你也别糊弄我,现在你那山庄刚被封为皇庄,等闲人是不敢动手地,就算要动手,也要等日子多了,上边那人将你那皇庄的人淡忘过去,要不然这不就是公然藐视皇权,再大的家族也不会为一个女子而放弃整个家族的利益,我可不会被你吓唬过去。”田春斜横她一眼,“你这死丫头,惯会用大话蒙人,我是你三姐,就算是说教,也是我说教你,那能天天让你说教我,搞得好像你是我姐似得,从小我最不爽就是你这点。”
田朵含笑圈住田春的胳膊,“对,你是我姐,姐说教的都对,谁让这家就咱两个老姑娘,若再不同气连枝,互帮互助。很快就要被咱那贪财的妈给打发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田春天一亮就走了。
还不到天黑,田春就一身男装打扮并带着个翩翩佳公子上奇朵山庄去找田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