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子的烈酒下肚,楚云飞整张脸都红了,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田朵旁边的凳子上,“五小姐,你是女子,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想地,明明她才见过那太子几面,怎能如此铁石心肠地抛下楚家满门老小地性命于不顾,就那么无牵无挂地走了,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个自私心毒的妹妹?”
楚云飞说完再次抓住石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下去,灌完这坛子酒,楚云飞非要拉着田朵上房顶看星星,嘴里还嘟囔着他言妹妹最喜欢抱着他的胳膊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听到动静的卫烙,紫筱还有卫菲都过来了,紫筱提建议要不要将她一掌劈晕送回他房间去,很明显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田朵望了眼阴沉的夜空若真让楚云飞在房顶上冻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病倒了,于是,冲卫烙轻点了下头。
只见卫烙一个劈手上去,楚云飞就软软地倒在了卫烙的肩膀上,本来阴沉地夜空突地现出了一弯暗淡地蛾眉月,淡淡的月光打在楚云飞那飞满红晕却满溢苦愁的脸上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在加上两人的容貌都是出众地俊美,夜风扬起卫烙那扔只系着辫梢的墨发,嗯,很养颜的一对美男子。
虽然这么想稍微有点过分,不过真地意境不错。
卫烙是清楚田朵有某方面的小癖好,于是,轻轻瞥了卫菲一眼,转身将楚云飞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驾着这醉鬼随便找了个房间扔了进去。
卫菲收到哥哥的眼神,忙向田朵说床已经铺好了,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到现在该服侍田朵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朵就被一杀猪般的惨叫声给惊醒,出去一看,只见楚云飞脸色微红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田朵只冲她微微点了下头,就从她一边溜了过去。
这时听到动静地卫烙,卫菲,紫筱还有大当家地都过来了,田朵问大当家那屋子里住的是谁?怎么昨晚上没看见此人出来?
大当家地嗨了一声,还能有谁?
不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地瘸子书生,在这儿天天什么都不干,让出去打劫他说有辱私文,他们是盗贼土匪,不是穷酸书生,难不成让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们跟着他念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非爱兼攻,天下大同,真像他说的天下大同,咋也没见有人给他一口吃地,还不是在他这里日日蹭饭吃,蹭酒喝。
田朵诧异地盯着那大开的门,什么时候墨家子弟变得如此高调,她随便出趟门,这就又遇上一个,还有大当家地口中说的这是墨门子弟吗,这怎么听起来就像一个泼皮无赖吗?当然泼皮无赖讲不出兼爱非攻这样的颇具哲理的言论。
没让田朵等多久,就见一个跛脚地书生从房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教道,“我说大当家地,是兼爱非攻,兼爱非攻,不是非爱兼攻,给你讲多少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我说你个跛子,吃我的喝我的,我就记得住非爱兼攻,你能咋着,难不成你还能将我的脑袋给拆了,硬塞上那个什么爱什么攻地乱七八糟地东西。”大当家地火也大了,大清早地就让这跛子像嚎爹似地嚎了起来,他还气不顺呢。
“罢罢罢,一群粗野莽夫不可教也,嫌我吃你地喝你地,没我你这破山寨能有如今的牢固。”那书生冷哼一声,突地转头望向田朵,“咦,这位公子好面熟,听说公子你要上琉球岛,带上我如何,别地不敢说,帮公子你出出主意这活儿咱还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地。”
田朵望着这自来熟地跛脚书生,“除了一张好嘴,你还会啥?”
“公子,别小看嘴这么一个人人都有地器官,上下嘴皮一张一合既能兴国又能覆国,而公子你现在除了银子不缺,什么都缺,公子你是天下有名的富人同时也是天下最穷的穷人,而我是天下最穷的穷人同时又是天下最富有的富人,我的富有不在银钱,而在这儿。”那跛脚书生指着自己的脑袋,“不信,你可先试用一年,一年期满我若无所作为,不用公子你说,我就卷铺盖走人,一年期满若公子满意,那我要做公子你手下的第一幕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