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轩辕澈就身影如电地绕到田朵身后一把提溜住了星哥儿的后衣领,使他与自己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我这个不折不扣的外人究竟有没资格管教你!”
星哥儿白皙的脖子被勒出一条红痕,小脸因却氧被憋得小脸通红,双眼却倔强地看向轩辕澈,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艰难地一字一句从口中吐出,“我说外人,就是外人。”
望着儿子被憋得通红的小脸,田朵心底像被利刃划过似得生疼生疼地,她打儿子,她生了养了,儿子长这么大,他连儿子的存在都不晓得,凭什么一见面就可以如此糟践她辛苦养大的儿子,她不允许,身随意动,在她脑海中的怨恨刚刚萌芽,手中三根发着寒芒的银针已同时射向轩辕澈的腕部。
正让臭小子的话给气地头顶冒烟地轩辕澈一时没注意田朵,就感觉手腕一痛,三根带毒的银针已齐刷刷地扎进他的腕部,手自然地就松了手中的臭小子。
田朵看他松了星哥儿,素手一扬,就将向下急速坠落地星哥儿用蓝纱卷进怀里,然后满眼痛惜地摸向星哥儿被生生勒出一道血痕地脖颈,“痛吗?”
望向老娘眼里那极力隐忍的泪花,星哥儿伸手拍了拍老娘的肩膀,“老娘,不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
田朵仰脸将眼中的湿意逼回,转而嗔骂他一声,“都是你,没事,在岛上好好呆着就是,出来净给我招事惹非。”
星哥儿趴在田朵的肩头,小声嘀咕道,“还不是怕你有危险,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你不被他们拿的死死地,墙上的弓箭手早换成咱们的人了,老娘你小心些,因为你儿子动用灵力过度要睡觉补充灵力去了。”
田朵轻拍了下星哥儿的背,待听到星哥儿因过度劳累而发出的轻微鼾声,田朵将一只手贴在星哥儿的背上,然后默运灵力给星哥儿输送了一点灵力补充他过度消耗的灵力,当听到星哥儿发出舒服的一声嘤咛声,田朵的手就离开了星哥儿的背。
说来话长,其实这动作在一瞬间就完成,抬眸就看见轩辕澈一手托着另一只已然发黑的手腕,腕部的三根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直能晃花人的眼,而他仿若不知道那针有剧毒般丝毫不采取任何措施,任由那毒素在他的一条胳膊上慢慢扩大,只用一双受伤幽怨的眼死死地盯着田朵母子。
田朵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转而望向看戏不怕台高的被龙儿称作姑姑的女人,“怎么称呼?”
只见那女人优雅地将口中的瓜子皮吐在一个小圆皮蹲里,“哎呀呀,这就谢幕了,我正看着来劲呢,那个,谁谁谁?好好地一条胳膊别废了,我还指着那条胳膊享受呢,很舒服地呢,龙儿,快去,快去看看,是什么毒?你亲娘不疼老子,姑姑可紧着疼呢。”
田朵翻手拿出两团用酒精泡过的干棉花塞进星哥儿的耳朵,她女儿已经被这不知来路的女人给毁了三观,儿子可不能再被这女人给带歪了。
龙儿很是不情愿地走到轩辕澈跟前,“嗯,给我看看。”
在便宜爹和不负责任的娘之间,龙儿的天平很自然地就偏向了不负责任的娘,要问为什么,毕竟娘辛苦怀胎十二月才险象环生地将她和她一点都不想承认的双生哥哥生了出来,可这便宜爹给过她什么,为她付出过什么,且一上来就想要星儿的命,虽然她是很讨厌星儿那臭屁的家伙,可不代表她就想让他死啊,他死啦,谁来领着她玩。
轩辕澈牙根就不相信龙儿会解毒,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小丫头貌似也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虽然这小丫头不像那臭小子似得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种,但这小丫头长得和那死女人如此的想象,再加上小丫头和那臭小子相差不了多少的身高,不排除这个也是他的种,一想到那死女人不吭不响地就给他生了一对儿女,本来恨得牙根直痒地轩辕澈在心底泛出丝丝喜意。
同时,更加不在意被毒腐蚀地几乎没什么感觉地右臂,他就不信她会眼睁睁让他们的一双儿女看着他们的亲娘用毒针废了他们亲爹的一条胳膊,因而,他尽量缓和下僵硬的面部表情,低头冲龙儿微微弯了下唇角,“别担心,你爹我没那么容易变成残废,即使真残了废了,你爹凭一只胳膊也照样能上阵杀敌。”
话虽是对龙儿讲,但双眼的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直盯着田朵。
田朵朝天翻个白眼,这个人当真无耻厚脸皮地可以,但不得不说他将她看得透透地,不管她再想抹杀他与孩子们间的血缘关系,可血缘又岂是靠动嘴就能抹杀地,既然他们之间的这一份天性必存,那她的确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真废了他的一条胳膊,于是,手腕再一翻,一包解药就顺着她宽大的袖摆划出,继而被她抛了出去。
轩辕澈大手一伸就接过了那直飞而来的解药,连纸包都没拆直接丢进嘴里像吃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般咀嚼了起来,边嚼边冲田朵得意地扬眉一笑,然后低头亲了亲龙儿的额头,“看,这不是解药就到了。”
龙儿觉得便宜爹的这一笑真的很欠揍,若是星儿没睡定会噎得他若吃了苍蝇般三天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