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宋源禁不住好奇,问:"爸,您和苏致信真的认识?怎麽总要我请他来家里吃饭呢?说实话吧老头,他是不是你私生子?"
宋六假装被汤呛住了,装模作样的咳了个昏天黑地,把这话就再也没有提起来。
其实宋源也就是随口乱说,苏致信长得非常斯文俊秀,薄唇,眼睛细长,皮肤特别白皙,手指修长,发和眉都是漆黑的;而宋六呢,用一个词来简单形容一下,就是虎虎生风,所以了,如果苏老师真的是所谓宋六的私生子,那至少也要长得,......虎头虎脑一些吧。宋源就不是很像宋六了,但至少他圆圆的眼睛,偏栗色的头发,丰满红润的唇,还是像足了老头子的。更何况人家苏老师一家人都好端端的,父母健在。
关於苏致信与宋六的关系,宋源不是没查过,可宋六何许人也,他的资料岂是小小一个宋源就拿的到的?於是忙乱了两天,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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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都是盛夏的天了,学校放了暑假,苏致信手头做著一个项目,还是隔三差五的跑图书馆和实验室,每天不再定时下班,常常关掉手机在实验室一泡一整天,宋源有时候打电话找不到人,就发个短信,苏致信开机看到了,自然就会打过来。
宋源最近一直在跑一批货,没办法,他们人少,好多事情,他这个所谓的大哥不得不亲自上阵,等这阵子忙过去了,突然想起来,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过苏致信了。
於是赶紧打电话,关机,又发了短信,搂住了电话,一直坐在床头等待。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其实非常简单,他老先生曾经这样生动的形容过相对论,如果你和一个美丽的姑娘坐在一起两个小时,那麽你只会觉得过了两分锺;如果你夏天的时候和一个火炉坐在一起两分锺,那你会觉得就像过了两个小时。
宋源搂著手机状火炉从上午一直等到半夜,苏致信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感觉耐心快被烤焦了。
不死心的再打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宋源扣上手机盖子,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苏致信还从来没有这麽长时间不开机的,是苏致信怪自己这麽久没有找他吗?还是,他早觉得自己烦了,从此以後再不愿联系了?
宋源拿起钥匙,就出了门,先到苏致信的诊所,早已经停止营业了,又去苏致信家楼下,里面居然亮著灯。
宋源站在楼下犹豫了几秒锺,还是爬上了楼,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却不是苏致信,是个中年女人。那女人年龄看起来绝对不小,留著利落的短发,脸上没什麽脂粉,粗看上去,竟然还称得上"风韵犹存"这四个字。
宋源一下子就愣住了,看一下门牌号,没错啊,难道是楼找错了?又犹豫了一下是叫大婶还是叫大姐,几秒锺之後,那女人见宋源一脸呆相站在门口,不由得问:"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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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结结巴巴说:"请请,请问苏致信是住这麽?"
"啊,你找小信呀。你是他学生吧?"女人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将门拉大,"先进来吧,他在实验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