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秋河闲自己手脏,用袖内擦了一遍唇边鲜红的血迹,微笑谢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既然你说他是你们太湖恶霸,为何徐氏家主不出面解决?”
只听老人家叹息地摇了摇头,手中杵着的木棍用力跺一下,叹息道:“恶势力有些时候就如同一座城池,或者一座堡垒,一个人或者少数人根本没法攻破。”
越秋河听此心中一怔,意识混乱中似乎要想起什么,正要再继续问下去,突然感受到上空的法力波动,他抬首看向天空。
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他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幽荧剑就在上空,越秋河连忙嘱咐老人:“老人家你赶快离开这,上面的打斗估计很快就要移至此处。”
老人家颔首,步履蹒跚,看到老人身形佝偻离开的背影,甚是苍凉,又想到自己的幽荧剑百感交集,越秋河欣喜之余想也没想就施诀召唤。
虚空上的幽荧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发出阵阵颤动,最后一道白光划破虚空,幽荧剑赫然悬浮在越秋河跟前,散着白光的幽荧瞬间不再浮躁,温顺地想靠近越秋河。
彼此的感应如同亲人一般,强烈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手中握着的棉帕再次擦了一遍手,准确无误地扔进对面墙角落的破竹篮里,不知为何这个动作仿佛多年前就做过。
也许是梦境,越秋河没有多想,抬手握住了他久违的幽荧剑。
如此同时,越秋河低声道:“遭了。”他握着幽荧连忙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有两道一强一弱的法力波动越来越近,以目前情况衡量,越秋河知道自己避不过了,脚下骤然猝停,等对方自动跟上来。
“越宗主!”
“辛夷君!”
往前又挪了两步,其中一个声音太熟悉,越秋河整理了衣袖,煞是病弱的转身,还咳嗽上了,他确定眼前两丈开外走来的其中一位是司徒潇,他银色轻甲,白玉花冠高束,横插一只玉龙簪,气宇轩昂,令人侧目。
那令修真晚辈人人艳慕的腰封,被司徒潇视如命根的八环宝石镶嵌的精致腰封,闪耀的光芒刺得越秋河眼眸微眯。
上面每一颗宝石都代表司徒潇的功勋卓著,别人拼命想赚一颗回去镶嵌,都难以如愿,但是对于司徒潇而言,若不是顶多八颗,他会把腰封添得满满当当全是宝石,所以,就算他一身素衣,只要八环宝石腰封一扣,那就是他司徒潇形象和实力的象征。
想与他匹及,难如登天。
待近些,方看清另外一位是太湖年轻的家主徐程,他同样束着花冠,衣着富贵华丽,滚边烫金刺云绣,层层叠叠的丝绸贵袍在司徒潇的映辉下都黯淡无光,战乱中徐程露出狼狈之色,唯唯诺诺中一看就知道先前在司徒潇手里吃了败仗。
在转身的那一刻,越秋河紧有的法力将自己变幻成一副平庸无奇的容貌,佯装四处瞅了瞅,勉力挤出微笑,“两位爷可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