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上桃花糕酥软香甜,司徒潇星目冷峻,从腰间掏出同样的麒麟腰佩,挂在指节上,对两人不答反道:“麒麟腰佩乃血凝玉所造,世间只此我司徒家有一对,可贵之处,不言而喻。既然做为结道信物赠与辛夷君,今日我便是来寻他见上一面,倘若,结道乃他所不愿,就当归还于我,以免误我司徒潇纠缠不休,落人话柄。”
徐长安放下桃花糕,袖口抽出手帕,擦了手指,握帕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迎着司徒潇走下殿,“咳咳,原来潇宗主是来寻辛夷君的,怎么我感觉辛夷君眼里心里,”
他侧身与司徒潇并肩,低低说道:“全是蓝火王洛夜白,怕潇宗主的心意终是错付了。”
“今日长安直言相告,可是发现了什么何不直言?”司徒潇又道:“良仁君,是见人还是见麒麟腰佩,你还是给个话,莫不是希望我冲上白云间去寻人?”
何夕良双手扶案,神情很是为难,又垂眸低语:“潇宗主,这感情之事......勉强不得。”
病弱的徐长安今日看上去更加面色不加,何夕良神色也不对,司徒潇并未把病殃殃的长安放在眼里,他越过徐长安,直面迎上何夕良。
就在此时,他后颈一道凉风习习,他骤然止步,被徐长安抬臂从身后击晕,司徒潇心急大意,对病弱的徐长安未曾防范,但他如何也未料到,良仁君会用如此卑劣手段,更没料到就此将他押入琉璃剑宗的刑狱司。
璇玑殿上高坐的何夕良,身前陡然一阵青烟砰然闪过,现出真身,他连忙起身而至,在徐长安身后拱手作揖。
“主人,眼下如何处置?”
他手中握着白帕,掩唇轻咳,徐长安垂眸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司徒潇,“如今哥哥在花无谢手中,别无选择,将他押入刑狱司吧。”
“那、要动刑吗?”属下眉目微压,问徐长安。
“他是个对手,不动刑恐难困住,不要弄死便可。”徐长安轻咳,抬了抬手,属下心思灵活,热茶已经奉上。
“若是哥哥受了罪,我定要花无谢得不偿失。”说完徐长安抚着暖和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润喉。
山脚下的徐程等不到司徒潇的消息,在出入琉璃剑宗弟子口中得知司徒潇与圣尊言语不和,出手弑杀圣尊,被押入邢狱司。
震惊下,徐程思前想后,他一介不入流之辈,就算进入琉璃剑宗也无济于事,他在琉璃剑宗的石门入口来回走动,终于一拍手掌。
去悠悠谷!
徐程火急火燎乘船翻山,千心万苦,奔波到了悠悠谷。越秋河与司徒潇深陷困境,他心急跋涉,心中自有埋怨,疲劳饥饿,心有不甘道出:“两个二货,回来定要还我、此番辛劳......”
话未尽,他已经晕倒在树林路旁。
待悠悠谷的弟子发现徐程,救人心善将他带入谷中,他疲劳过度,睡了一晚,忧心醒来,恍惚中询问身旁之人,方得知终于到了悠悠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