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么,他笑了,意味深长。
“原来,如此。”
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带着说不出的傲慢和得意。
“既然你在乎我女儿,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她的亲生父亲。”
“你若是动了我,就是置她于不孝。”
毕竟是商人,骨子里还是将就活命和利益的。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就能轻松成为他的筹码。
随心所欲掌控人的筹码。
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从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反正,你爱我的女儿,不是吗?”
沈知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毕竟,被栓上了项圈的野兽,是不会咬人的。
温顺着,静静不动。
“沈知。”
随着那柔软娇嫩的声音出现,他的主人回来了,对这场谈话一无所知。
在他的身边坐下,气息温馨清甜。
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就像是牵住了栓在他脖子上的无形项圈般。
他的脸上重新带上微笑,看向她,轻轻攥紧。
“老婆。”
是真的很喜欢她。
因为喜欢,所以受了委屈,也什么都不说。
不想让她为此感到为难,面色如常。
一无所知的人儿,拉着他起来,对着自己的父亲鞠躬。
“时候不早了,爸,我们就先回去了。”
云恒峰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知一眼。
“好,路上小心。”
像是拿捏到他的把柄般,正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眼神叫人有些不自在。
沈知站在云姒身后,低垂着眼皮,没有再说话。
脸上的微笑平淡,万分精确。
……
……
……
当天夜里。
云恒峰做了一个梦。
像是上苍对他的警告。
又可能是精神长期紧绷的后遗症。
总之,梦里,过分逼真,逼真得有些吓人。
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精神恍恍惚惚,一度有些醒不过来。
只记得,梦里,有个穿着罗刹服的男人,满脸漆黑,凶神恶煞地绑着他。
自称是掌管地狱的阎罗爷,说他犯下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在他七十大寿,阳寿散尽的当天,他会被立刻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只能成为被欺负,被打压的杂役鬼。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这一世犯下大罪,无人能饶恕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