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萧某分内之事。”萧连山不以为意,“正事办妥,咱们喝几杯?”
“请!”祁望与霍锦骁忙请人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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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萧连山话便多起来。
“景兄弟好酒量!”萧连山已将劝酒的重心放到霍锦骁身上。
祁望只陪饮几杯,余酒便都由霍锦骁代饮了。他平时虽不饮酒,但应酬之事避不得酒,多少还是会沾唇几杯。
“萧爷过奖,酒逢知己千杯少,遇上萧爷这位酒中豪杰,我才能多喝几杯。”霍锦骁举杯敬他。
萧连山被她说得纵声大笑,连声道:“景兄弟会说话,不愧是祁爷调/教出来的人。”
祁望面上的笑微微一敛,淡道:“萧兄太看得起在下了,小景可不是我的人。她少年英雄,我倒想着她能到平南助我一臂之力,可惜她志向远大,我平南庙太小,她不愿委身平南。”
“祁爷说哪里话?要是祁爷有意,我立刻放下燕蛟与祁爷同去,为平南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霍锦骁向祁望举杯,眼眸撞上他的目光,彼此心中了然。
海神三爷果然疑心他们,故这萧连山才趁机试探。
萧连山挑了筷鱼肉吃了,眼半垂道:“除去金蟒四煞这块心病,这不是已经助了祁爷一臂之力?三爷也替祁爷开心哪。”
“金蟒四煞欺人太甚,屡犯当日三爷所设之界,此番平南举船而至也实属无奈,本想叫金蟒也吃点苦头,此事三爷是知道的。怎料恰遇上三港绿林豪杰结船而至,其中竟有中原北三省盟主魏东辞从中谋划,离间四煞,才令金蟒四煞分崩瓦解。而我这兄弟当时潜进金蟒是为了屠村之仇,不想又遇岛民反岛之事,阴差阳错之下才成了这燕蛟岛主,在下不过是沾了她的光而已。”祁望解释着。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知道,景兄弟年纪轻轻身手了得,竟能杀得雷尚鹏,又独自在岛上几上斡旋,这份魄力三爷十分欣赏,和我提了好几次,所以这次我才自请前来,想见见景兄弟。”萧连山说着又与她碰杯。
“不敢,小景年轻不懂事,三爷和萧爷谬赞了。”霍锦骁连饮三杯才罢手。
“痛快!和你喝酒真是舒坦!”萧连山大笑,又饮两杯后才道,“后生可畏哪,想那魏东辞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竟已是三省盟主,功成名就。听说,他拿着四煞人头在石潭程家家主的寿宴上大出风头,笼络了一般三港豪杰的心,只不知他意欲何为。”
霍锦骁闻言不由一愣。东辞向来在中原腹地行事,怎会到石潭港?说来她近日事多,还没好好想过魏东辞杀四煞的目的,听萧连山话中之意,东辞在三港似有大动作,也不知所为何事。
“三爷手眼通天,这才几天时间,连石潭港的动静都了然于胸,祁某佩服。”祁望瞧了霍锦骁一眼,虽笑着,心里却暗惊。一惊海神三爷消息网之大,二惊魏东辞之事。
魏东辞是她师兄,也不知这二者之间可有关联?
“那是,东海这带没有事逃得过三爷的眼睛。”萧连山得意一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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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议事厅里灯火通明,祁望将所有人都召集到厅中议事。萧连山用过午饭很快就离岛,只留下那两张请帖。他原以为海神三爷会单独邀他们过岛一见,不想竟是直接派来半丈节请帖,倒让他颇感意外。
“今日是九月十五,离十月初三仅余半月。时间不多了,大哥,我们要先回平南一趟。”许炎算了算时间,道。
“我知道。”祁望思忖片刻,朝霍锦骁开口,“小景,你随我回趟平南。”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燕蛟岛上还有许多事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