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握住。
“够了。”魏东辞一手箍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抢下她手里的鞭子,“再打下去就不像话了。小梨儿,徒弟要教,但你不能这么教。”
霍锦骁脱力,踉跄半步,看着巫少弥背上血痕,只觉像鞭在自己背上一样,痛得喘不过气。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转了身,慢慢往议事厅里走去,不看巫少弥,也不看祁望。
巫少弥还想求她,魏东辞向他沉默地摇了摇头,他便再也支撑不住,俯到了地上。
东辞展目一望,将丁铃招来。丁铃已蓄了满眼的泪,奔到巫少弥身边,手都不知能扶他哪里。
“丁姑娘,去找长凳来,让人把他抬回屋去,我稍后就过去替他诊伤。”东辞沉声道。
丁铃连忙应了,又去寻人。
魏东辞轻叹一声,转身跟着霍锦骁而去,目光从祁望身上扫过,他只沉沉看着她的背景。
他太不了解小梨儿了。
她的信任,给了就是全部,若是收回,必定一滴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困成狗。
☆、掌岛
“都走了吗?”
偌大的议事厅里,只有霍锦骁的声音响起。
东辞踱进厅里,将脚步声放得很轻,霍锦骁头也没抬,仍懒懒斜倚在正中的锦椅上,半俯在身侧方案上看册子,神情专注。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眉像柄犀利的剑。
“早都走了,你发这么大的火,谁敢留下?”东辞道。认识她这么久,他第一次见她怒到动手。海盗的事,白天去采石场查看时她已经说过。杀与不杀,并无绝对的对错可言,只是若非祁望和巫少弥,她也不会怒到这般地步。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霍锦骁仍不抬头,怒火早已冷静,只剩空荡的心急需被填满。
“难道你还想要巫少弥的命?”魏东辞走到她身边,顺捋她的发,目光落在方案上。
方案上摊放着一大撂册子与舆图,全是燕蛟岛的岛务。祁望和巫少弥不能再信,岛务她就要亲自拾起,件件事都要熟悉,她头也是疼的。
“他的伤如何了?”霍锦骁闻言将册子丢开,转头问道。
说是不理,心里还是在乎的。
“我去诊过了,那孩子……把内力撤了,实力实挨下你的鞭子,伤得挺重,恐怕要将养一段时间。”东辞照实说。霍锦骁下鞭虽然狠,但巫少弥本身内力不弱,若他运气全身,也就是皮肉伤,但巫少弥竟把内力全撤,毫无防御地接下她鞭笞,已经伤及经脉。
霍锦骁果然蹙眉。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伤再重十分我也治得好,只要你下得了手。”东辞似笑非笑。
“没心情同你说笑。”她神情还是沉的。
“好了,你宝贝徒弟没事,身边有丁姑娘照顾着,被你打这一顿,还讨你心疼,他也不亏,倒是祁望……”东辞见她目光一凉,“在外面站了挺久,我从巫少弥那里回来时,他才离开,你和他……”
“我和他不会怎样。”她淡道。名义上燕蛟居于平南之下,她还算是祁望的人,怎样也越不过他去。哪怕再痛心愧疚,那百来个人也回不来,她不会因此将巫少弥驱逐,也更不可能为此与祁望撕破脸。她想得更多的还是活着的人,大义虽重,却不能成为桎梏,更何况是没有对错的事。
她也有她的私心,并非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