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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瞿凤冠、彩凤霞帔,盛装而出——
十里红妆铺就山海盛事,一生只这一次。
十八年风雨,再浓的情,也只如细雨,润物无声,不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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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烟火腾空,在黑夜炸出华丽星芒,观礼的宾客发出阵阵欢声。
魏东辞拥着霍锦骁站在九霄阁的最高处,看这一夜烟火繁华,空气中传来浓重的烟火气息,乍亮的光芒将楼阁下围着的宾客的脸庞照得明明灭灭。
来的很多人,都是江湖的朋友。
离了皇宫,婚事便由他们作主。
不期然间,有张脸被烟火照亮,霍锦骁一怔,朝阁楼外探去,头上珠玉晃出清脆声音。
“怎么了?”东辞问她。
“我好像……”霍锦骁不太确定,“看到阿弥了。”
“按你的吩咐,燕蛟负责了这次东海朝贡之事,不过来的是丁铃,她没说巫少弥有跟来。”东辞拉回她。
光芒已去,楼阁下的人又隐入黑暗,烟花再起之时,她找不到熟悉的人。
“可能我眼花了吧。”霍锦骁回身,倚入东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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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烟花重,不过天明清。
第二日,安乐候府的下人迟迟未见新主子起身,到了晌午方前去唤人。众人在屋外唤了几声,不见屋里有人搭理,宫里派下来的教管嬷嬷不高兴,便亲自推门——
新房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燃尽的龙凤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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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京城郊的官道旁,两人牵着马缓步行着。
“还不肯说要带我去哪?”霍锦骁挑眉望东辞。
嫁衣已除,她仍旧一身素简打扮。
“南疆,苍羌。陪我去找个人。”东辞将手里的野花插/在她髻间。
她抚抚鬓,笑出妩媚颜色:“找谁?”
“云照,原来的苍羌国师,把我从蛊虫窟里救出来的人。”东辞道。
霍锦骁步伐一停:“找他做什么?”
这个人,她听说过。那天她母亲与她说起二十几年前的旧事曾提及这个人,如果她母亲没有料错,这个人是当初让东辞父亲与她母亲重生之人。
身怀大能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