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昌!
二夫人咬紧了嘴唇,你早晚要遭报应!
李谨言见二夫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丫头的声音:“大小姐,二夫人和三少爷在里面说话呢,您容我通报一声,再进去。”
听到是李锦琴,二夫人和李谨言都是眉头一皱。
楼少帅来下聘那天,李锦琴跑到前院去的事情,府里都传遍了,老太太气得直骂,这样的姑娘,这样的教养,一旦事情传出去,李家的女孩子,都不要见人了!
二房只有李谨言一个,可三房还有两个姑娘,一个是三夫人亲生的李锦书,另一个是姨太太生的李锦画,眼看李锦书就要说亲了,要是李锦琴的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说好人家?
三夫人气得眼前发黑,直接打上了大房,三老爷李庆云也跟去了,险些和大老爷李庆昌打起来。
老太爷直接动了家法。大夫人仍在叫嚷,说李庆云向大哥动手是不敬兄长,李老太爷不该对李庆昌动家法。可谁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李家的大小姐?见大夫人这个样子,老太太甩手给了大夫人一个嘴巴,也不说李锦琴,只骂大夫人不会教养儿女,“好好的姑娘,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三夫人也冷笑一声:“还是官家小姐呢,官家小姐教出的姑娘,就是这个样子?倚门卖笑的,还知道羞字该怎么写呢。”
大夫人被老太太一巴掌打得没了章法,再不敢护着李庆昌,更不敢说李锦琴没错了。老太太发话要把李锦琴关进祠堂,不满一个月,不许她出来。李锦琴寻死觅活,大夫人和大老爷一起求了老太爷,老太爷没办法,去找了老太太说项,老太太看着李老太爷,冷笑连连,干脆道:“罢,我也不管了,只是,锦琴以后万一出了事情,都别来找我。”
“一个姑娘,能出什么事情?再说,你可是她的祖母,怎么能不管她?”
老太太兀自冷笑,“老太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夫妻这么多年,我赵梓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我今天话放在这里,你要是还认夫妻情分,就按照我说的,把锦琴关进祠堂,直到谨言进了楼家,都别放她出来,等到年后,立刻找个严厉的教养先生,来好好教教她。就像你说的,庆昌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养了那么多年,锦琴好歹叫我一声祖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给李家招祸!”
“梓和,你不要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老太太气急反笑:“好,李蕴,你好!”
“梓和……”
“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了,从今天开始,只当我没有这个孙女!”
最终,李锦琴还是被从祠堂放了出来,可从那之后,她却开始三天两头的往二房跑,明里暗里的打探楼逍,撵也撵不走。二房的下人看大小姐的眼神都开始不对,跟着李锦琴的丫头,都被大小姐的行事弄得臊红了脸皮。
李谨言开始还只当是个乐子看,可谁也耐不住李锦琴这么折腾,好在几天后,他就要“出门子”了,李谨言恍然间明白,所谓“恨嫁”,不是没有缘故的。
李锦琴还在外边吵闹,二夫人的眉头越皱越紧。李谨言也被李锦琴烦透了,有些人,是不能给面子的,否则,百分百蹬鼻子上脸。
掀开帘子,李谨言直接对门口的丫头说道:“添喜,守院门的婆子都该给辞了,之前我的吩咐都忘了不成?怎么什么人都往院子里放?”
李谨言话刚落,身后又传来了三夫人的声音:“要我说,侄子你就是太好性了,这些腌臜东西,就该拿棍子打出去!没脸没皮的玩意,还给她留什么体面。”
“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