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出关北城后,楼少帅才给楼大总统发了一封电报,告知整件事的详情。
当初同俄国签订满洲里条约时,边境勘测问题就被暂时搁置,一直悬而未决。既然是悬而未决的土地,谁又能说得清楚到底是华夏的还是俄罗斯的?
这是个依靠拳头和大炮说话的年代,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靠嘴皮子是没用的。
说白了,脸皮不够厚,拳头不够硬,是没办法占到便宜的。
可喜的是,楼少帅跟在外公身边学到的是官场厚黑,德国军校教给他的则是“真理永远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于是乎,对于戍边军跑到额尔古纳河西岸去圈地的行为,楼少帅除了嘉奖,没有二话。
楼大总统接到楼少帅的电报之后,独坐半晌,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考虑良久,把电报纸撕成两半用火烧了。
不得不承认,楼大总统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当俄国人终于发现戍边军跑到自己的地盘上安营扎寨,赶也赶不走之后,立刻找上门来讨说法。
楼大总统两眼一翻,两手一摊,占你们的地盘?有这事吗?没有啊,至少他不知道啊。
证据是华夏的界碑?那也只能证明那里本来就是华夏的地盘,否则华夏的界碑怎么会在那里?
至于那块界碑为什么一直向西移动的问题,他又没亲眼看到,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要不等到召开议会,把这个会引起国家争端的严重问题提交议会讨论?华夏是个民主自由的国家,作为总统,他是不能独断专行的。
俄国人被噎得直翻白眼。
几百个议员,要讨论到猴年马月去?!
等到俄罗斯人终于耐性耗尽,要向华夏宣战时,已经是十个月后,而那时,华夏军队早已今非昔比,斐迪南大公夫妇也准备踏上他们的塞尔维亚之旅了……
128
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投入,高风险,高利润。商人皆知此理,廖祁庭也不例外。很多时候利润不会和投入成正比,但若想得到更多,就绝对不能吝啬手中的资本。
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样。
“三少。”
第二次登门拜访,廖祁庭对李谨言的称呼未变,态度却发生了改变。
“这么说,廖兄已经决定好了?”
“是的。”廖祁庭的态度不卑不亢,却能让李谨言明显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尊重,“我愿意接受三少的条件。”
留在关北城的这段时间,廖祁庭看到了很多他从别的地方看不到的东西。
繁忙的工业区和农场,鳞次栉比的店铺和商行,可容八匹马并行的街道,新式的有轨电车当当驶过,排成一列的马车井然有序,行人自觉走在道路两旁。背着步枪走过的士兵,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一身土布工作服的工人,店铺的伙计,进城的农民,街边叫卖的小贩,挥舞着报纸的报童,在所有人的脸上,都能看到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