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轻勾了下舌尖。
沈月岛眼睫轻颤,心脏紧张得快要爆裂,惊慌地往后退开。霍深强势地追上来,大手按住他的后颈逼他承受。
“等等!霍……唔。”
他声音被堵,呼吸凝固成一团着火的冰,感觉到自己的被他完完全全地包裹。
身体仿佛变成一座呆板的“灶”,被填入的柴火疯狂点燃,烧到一丝水汽都没有。
太热了,同时又很渴。
大脑皮层刺啦刺啦地过电,让他生理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耳边响起霍深的话:如果我们死在今晚,那这就是吻别。
既然这样,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肌肤相亲果然对缓解死亡的焦虑有奇效,沈月岛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腹背受敌,昏暗的大雾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放出一道冷枪,打爆自己的头,但他不想管。
他感觉自己变得像河水一样自由,在霍深的唇齿间流淌,得到了片刻的安休。
他妥协地闭上眼睛,假装不看不感受。
可霍深却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偏要让他受着似的,用指尖和舌头一齐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再一会儿,宝贝。”
-
看似激烈火热的一场掠夺,实则浅尝辄止,还不到半分钟。
被放开时沈月岛的心在狂跳。
霍深贴住他额头,声音温柔而餍足:“七年了,这是我最快活的时候。”
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小伽伽还和以前一样,十八岁时被他吻得深了就会脸红,二十五岁了还是如此,仿佛他们从不曾分开。
“为什么是七年?”
“不为什么。”
霍深恋恋不舍地埋进他肩窝里,要不够似的继续吻他的头发和耳后。
“我刚才弄疼了吗?怎么一直在喘。”
“我想喘就喘,你管呢。”
沈月岛别过滚烫的脸,低头不看他,喉咙里悄悄地吞咽了一下,唇上还沾着晶亮,想要擦掉,被霍深先抬手抹了,于是更不自在,尴尬地清清嗓子。
“如果我们失败了,怎么办……”
“没有如果。”
他眼中的自信和从容让沈月岛有种轻易就能做到的错觉。
“你要好好活着,给我亲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我不舍得死的,更不会让你死。”
说完这句,霍深打开车门,从车座下挖出个长圆柱桶背在背上,抱着他跳出车外。
与此同时,摩托车队已经逼至前方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