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松东去宁波了。
唐桂飞心血来潮时会去市场里转转,不过看来看去,还是没人,干脆回家睡个大头觉。
二十天过去了,朱青松还没回来,唐桂飞坐不住了。
再次打了个电话轻声问道:“你还不回来吗?”
电话那头朱青松说:“没办法,小李这边的事情很紧急。”
“到底啥事?是不是你被他们扣下了?回不来了?要我来救你吗?”唐桂飞想像着自己像个超人一样。
“不是,不是。等我回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的。”朱青松说。
“什么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啊?妈的,还要老子等,等到什么时候去?老子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天,也心惊胆颤了二十天,你在那头连个屁都不吭一声。你朋友重要我能理解。但你总要适时跟老子说一声吧。总要老子瞎猜你的心思,你不累,我都快给你弄得神经了。老子要跟你离婚,我觉得我与你真得是思想不同步,观念不一致,性格更是合不来,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吧。”唐桂飞冲动了,跟电视里李云龙喊老子的神情一模一样!
“老婆你说得是真的吗?”朱青松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绝对是真的。”唐桂飞咬牙切齿地说道,狠狠地放下电话。唐桂飞难过极了,泪珠在眼眶里讯速凝聚,越积越多,终于因着地心引力一颗一颗滴落在地板上。此时的她斜趴在床上,侧着头,一手拿着听筒,视线还停留在那根细长的电话线上。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曾挪动过。
从认识青松到现在整六年时间里,她一直不敢正视自己,也就是没有认真的静下来倾听自己的内心,有的只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世界上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的人太多,只是小小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做为个体出现的,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人从出生到离世,天地宇宙间仅短短几十年,做为“我”只是在其中出现了那么一小会儿。宏观的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无从答起。
具体到微观,人活着,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为了生计奔波太现实。太现实的东西,会让人乏味,可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日子又太虚幻。在现实与虚幻中,她徘徊不定,所以她抑郁了。有人说,这是因为她整天胡思乱想的结果。她不否认,只能说在近千个闲着的日子里,不让自己发疯的唯一办法就是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