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将一切看在眼里,见蔡家志脸红,便越发断定他没开过荤,唐玄生性好奇,又最喜看人家出窘相,蔡家志越是尴尬,他越是开心,脑海中飞快的打着主意,想将蔡家志骗进妓院,然后找上七八个大姑娘死缠上去,一定很刺激!
所谓相由心生,昏君更不例外,心里想着主意,脸上禁不住展开一幅笑容,只是看在蔡家志眼中,直觉得心里发毛,背生冷汗,说不出的别扭,
唐玄正眯着眼,打着坏主意,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一闪,正好落入唐玄眼中,唐玄心中欢喜,又有些失落,起身对蔡家志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怕是这酒菜没洗干净,蔡兄弟,你且慢用,我去去就来!”
“啊?”蔡家志闻言呆了一呆,这叫什么话?酒菜没洗干净,还叫我慢用?你这么一说,我还敢吃吗?这位兄台可真是不拘小节啊。蔡家志悬在半空中的筷子,硬是没敢落下,暗自思道:“不知那一盘菜洗干净,害得他拉肚子?”
唐玄已起身离去,他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停了下来,这时一道身影跃下,俯身拜道:“属下参见公子爷!属下无能,不能救出公子爷,还望公子爷恕罪!”
唐玄呵呵笑道:“老江啊,你起来吧!其实这几天没有你们在,我玩得也很开心!你不必自责!喔,对啦!听说你们都移至城外扎营,那边情况怎样?那帮混混们,没添什么乱子吧!”
江北天见唐玄笑得爽朗,料定皇上龙颜大悦,也便不再提失职这罪,道:“公子爷放心!那些混混们现在正操练混世水公阵,没有属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军营半步。”
“原来如此!有江老头和飞虎队训练,这帮混混们估计要脱几层皮!就是不知这混世水公阵摆得怎样?”唐玄思罢,对江北天说道:“老江啊,你准备准备,明天我就回军营,几天未见八世子,不知道这小子出息了没有?”
江北天道:“是,公子爷!属下这就去安排!”唐玄命他退下,重新回来饭馆,见蔡家志一人,望着窗外发呆,像是在思考,唐玄大步行去,朗声笑道:“哈哈哈!蔡兄台,刚才窗外是不是走过一名美貌的小娘子,你怎的如此魂不守舍?要不要让我去帮你问问,是哪家的小姐?”
唐玄声音响亮,在坐的不少客人闻言,都对蔡家志指指点点,窃窃直笑,蔡家志脸更红了,叹了口气,道:“兄台,你又在戏弄我了。”
唐玄故意逗他道:“这哪里是戏弄?我可是说的实话,刚才我出去一打听,原来新开了家逢春楼,里面的姑娘们厉害着呢?说是能让枯木逢春,老牛耕田,不如咱们这就去风流一场?”
蔡家志连连摆手说道:“兄台,自古有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我堂堂大好儿郎,怎么泡在温柔乡中,茺废了时光,这嫖妓之事,你千万不可再提,蔡某是万万不会去的。”
唐玄笑道:“谁说我要带你去嫖妓?”蔡家志奇道:“那我们去做什么?”唐玄眼中透过一丝狡黠,嘿嘿笑道:“我们去叫上几位姑娘,快活之后,不用给钱,不给银子,那就不叫嫖妓了。”
“这……”蔡家志顿时哑然。
唐玄戏弄他几句,便步入正题,道:“蔡兄弟,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的。”蔡家志讪讪说道:“这……兄台,我们明天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以免节外生枝!”唐玄满不在乎地说道:“节外生枝有什么不好?我还巴不得他多生点枝,发点芽,要是再能开几朵花出来,那才叫过瘾!蔡兄弟,明天我们就回军营!不过是回城外原来的晋王粮草营。”
蔡家志听说提起粮草营,而不再说那些污言碎语,便来了精神,探问道:“晋王的粮草营?兄台啊!我们能进去住吗?”
唐玄哪里不知他的意思,说道:“那是当然!那支粮草营可是兄弟我说了算,老子叫他们赌博,他们决不敢嫖,妓,叫他们打架,他们决不敢放火!所以嘛!那支粮草营都是自家兄台,蔡兄疵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如果你想当官,我再弄个副将给你当当。”
蔡家志心念一动,能混进晋王的军中,倒是一件好事,以后见机行事,做起事来,方便许多。只是……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人又在吹牛?蔡家志半信半疑,故意试探一下唐玄,轻轻笑道:“兄台,你又在戏弄在下啦!在下山野匹夫一个,哪有当官的命?再说……哎!兄台啊,有时候咱们兄弟二人在一起吹吹牛,倒是可以,若是被人听了,可是要笑话我们的。”
言下之意,是说唐玄在吹牛。
唐玄眯着眼,十分得意,一幅扮猪吃虎的坏样,笑嘻嘻地说道:“蔡兄弟,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了?”蔡家志拍着胸膛,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我二人是好兄弟,你说什么?我当然相信!就算你说你是皇亲国戚,某位娘娘妃子的亲戚,我也照信不误,只是……只是……就怕外人笑话咱们。兄台啊,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唐玄偏着脑袋问道:“蔡兄弟,如何我真能让你进去当个副将呢?你到时可别放我鸽子,撒腿不干了。”
“放鸽子?”蔡家志有点不明白,呢喃两句,唐玄道:“就是说话不算数!”蔡家志喔了一声,道:“就是出尔反尔,说话跟放屁一样,对不对?”唐玄笑道:“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兄弟我帮你弄到一个副将,你若是不当,我这面子往哪里搁?”
蔡家志见这事有门儿,肯定地说道:“兄台一翻好意,在下如果拒绝,就是乌龟王八蛋!可是,兄台,你可不能,那个什么放我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