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云身上好不容易恢复的法力,现在屁都没剩下一点儿。他现在都不知道这干巴巴瘦不拉基从小到大净吃药打针的病秧子小体格,原来那套龙虎拳练了还有没有用
黄祥云觉得非常的郁闷,身体不行了不说,脑子里那些有用的知识,和原来这个身体的那个小孩儿的残存记忆搅合在一起,浑浆浆的一片,就像一锅没煮熟的烂土豆子和臭豆饼一样,一想就让他恶心闷,想要一吐再吐……
黄祥云都想自杀了,可是想想又觉得那样太懦弱。他堂堂的一个那个啥,不能因为命运的捉弄,就找个绳把自己勒死?那也忒丢人了。
哎,还得活着啊。活着就有希望……他就不信了,难道这次他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
黄祥云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应该是不会了。这个应该的几率,应该大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五五五……
“啪”
黄祥云正在那想事儿呢,一只雪白胖胖的小脚丫抽在了他的脸上,给了他一个小嘴巴
他郁闷的坐起身来,看着熟睡的小胖孩儿,有种很无奈的感觉。这个白白胖胖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是他的小老弟黄祥雨,小名胖胖。黄祥云则喜欢叫他黄大胖,胖胖很喜欢他这个叫法。
黄祥云在小胖孩的脸上亲了一口,心中满是温馨。这个小老弟和他的感情非常好,从小就是他看着哄着,给小家伙喂洗衣服,什么都干过。
没有办法,事实上农村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大的哄小的。家里大人都要下地干活儿,没有时间来照顾孩子,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家里要是有个懂事的大孩子,小的就给大的照顾了。
黄祥云比黄祥雨大九岁,他又懂事的很早,所以这个小老弟几乎就是由他照顾长这么大。感情不好,那倒是奇怪了
暑假刚放了两天,黄祥云的爸妈就去地里干活里,去村子南面的南大罗锅那块花生地拔大草去了。
这两年,农药被推广了起来,这让农民都省了不少力气。不过,因为农药是有针对的药物,比如说给花生地喷洒的农药,只能杀死长叶类的野草,对于和花生一样的圆叶野蒿子野菜之类的植物,没有作用。
当然,也不是没有能杀死这些植物的农药,可是那样的农药也能把花生秧也一起消灭掉。那就是扯淡了,谁没事儿闲的能那么干啊,除非脑袋给门弓子抽了
黄祥云家现在住的是土房,但也不是全土的那种,而是一面青的那种带着一面砖墙的土房。比起村里的土房来,显然要好得多。但是比起那些砖房和瓦房来,又有挺大的差距。
黄祥云的父亲黄建设和母亲李秀英都是很难干的那种人,从一开始分家时候的一无所有还带着500元饥荒,到现在的存钱窝粮,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两头老牛,外加两个儿子,也算是扑腾得不善了
黄祥云这两天夜里在小屋里睡不着,就听到父母正在研究盖新房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