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不疼了。
听到吉上川的话,库伦的手立刻弹回来,顿时清醒,面露惊恐,各种后怕。围着讨掉落的玩家看着,好多笑出声来,还有些玩家就觉得脖子疼。
桑迪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桑迪妈跟我说,你拐走了桑迪。你还跟她说,只要她陪你睡,就把儿子还给她。可你每每自食其言,睡过就走,下次又来,就是不把桑迪还给她。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桑迪在哪儿?
听着听着,库伦的胖脸红透了。围观的玩家,大多鄙夷这个叫库伦的。还有些玩家,则是发现游戏新玩法,还能这样啊,大开眼界啊,找机会试试,目光瞟向广场上行走,说笑玩耍的女子。都说学好千日,学坏三天。这几个玩家,只不过是听闻了库伦的黑历史,连10瞬都没有,就想着如何拿费瑟取乐了。吉上川可不知道自己当了回黑导师。他盯着库伦,等他说出桑迪下落。
下午的阳光已不像晌午那般热辣,洒落在身上是恰恰好的温暖。可肥胖的库伦却冒汗了。游戏要不要做的这样真啊。他忽然不敢和尖兵对视,低下头,落下泪来。我还想着他能还我蓝宝石戒指。可他当这么多玩家揭我老底,舌头比学院的导师还恶毒。我好歹也是游戏排行榜第一的玩家。罪恶榜第一也是第一。别的玩家见识浅,不懂世界的完整性。我懂。干那些好事,都不想让谁知道,你不懂吗?做了好事不留名,你不懂吗?他越想越气,气的泪流不止,都抽泣起来。
周围玩家以为他忏悔了,跟来的城卫军士兵,那眼神中的利芒也消减了些。
你怎么哭了?吉上川诧异问道。
我真不知道桑迪在哪儿!你听我说,我都是骗那女人的,你见过,她胸好大!
库伦边说还边在自己半露的肥肥胸前比划。所有见到的玩家都恶寒不已,你不会是好这个,才选了如此身材吧!
太过分了。手链拿来。吉上川说话,冲库伦抬起左手。
不,这不是你,留给我的吗?库伦擦干了眼泪道,不想给。在广场复活,看到啥都掉了,就一手一个手链还在,他还觉得算是留给自己的等待费呢。
不想削你手。拿来。
听到这话,库伦哆嗦了下,反复想这话到底是哪种意思,磨蹭着把稍差点的手链拿下来,放在了吉上川摊开的手上。这可是英雄广场啊,你如此欺负一个英雄。库伦气的直抖,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围观的玩家以为他怕的。
算是你给桑迪妈的赔礼。找回桑迪后,我会连儿子带赔礼一起给她。吉上川把手链塞进腰包里,接着问话道:你怎么就骗的她信了你?桑迪失踪是事实。不是你拐走藏起来的,哪桑迪去哪儿了,你总知情。
库伦摸着右手唯一剩下的装备,把知道的大致说了遍。吉上川听了个大概。围观的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心说这胖子真的好坏啊,难不怪的脸这么红,尽干没规矩的事。
跟我回趟抚远镇。找到桑迪放你回来。吉上川开口道,觉得还是带上库伦稳妥些。
不能,不能。你不能绑架我!跟你回抚远镇是违背我意愿的
事。库伦口齿伶俐,严词拒绝。
气的吉上川都笑了,你还知道违背意愿。吉上川也不指望库伦自觉赎个罪什么的,打开自己的玩家全息地图,点到抚远镇,放大到桑迪家那条街,要库伦指出最后看到桑迪的地点,又缩小地图,叫库伦把几个要点都指出来。他跟着都做了标记,尤其那个残破堡垒,居然是个重要节点,让吉上川感到很有趣。想起与某刀剑师的邂逅。可还有一个镇外的点,吉上川没去过,是黑的,看不见,没法准确标记。他指着全息地图上那块黑幕,看着库伦问:
你去过吗?
去过。
把地图打开,分享给我。
分享地图要交易的,要游戏点的。库伦说,竟然不肯。
围观的众多落难玩家都楞了,抚远镇一个小地方,分享个图,要几个游戏点呀,都这样了,还矜持个鬼呀。吉上川也被他话给顶住了,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胖子右腕上的手链。
一察觉不对,马上惊醒的库伦,赶紧把自己的全息图打开,把自己点亮的抚远镇地图都免费分享给了尖兵。吉上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图收了。见英雄柱就在跟前不远,就要去传送,回抚远镇。可一看身边密密麻麻围着的玩家,又发现不对,转身向武器装备店走去。可普朗克和钱币带着的讨掉落的群玩却不肯让。
这位布衣英雄,有需要城卫军帮助的吗?那名城卫军的士兵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