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薛志满渐渐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钱经理又说是上一家留下的,还跟我道歉,说他们工作不到位。”她扬起嘴角看向薛志满,“志满哥,你说,钱经理都这么说了,我哪儿还好意思责怪他们,我也不是那种与人为难的人。”
“菲菲,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你还能解释的清吗?”沈灵菲脸上还挂着泪,嘴里却轻笑出声,“顶楼的套房是你早就提前定下来的,那玫瑰花瓣却鲜艳的很,志满哥,你说是上一家留下的,还是服务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薛志满脸色灰败。
沈灵菲木然地笑着,流着泪,“钱经理怕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你又是贵宾,钱经理视你为上帝,自然要帮你瞒着,钱经理,我说的对吧。”
第241章 241
钱经理匆匆赶过来。
属下打电话给他说,婚宴现场出事了,薛总的未婚妻提到了昨晚,还提到了他。
他匆匆赶来只听到后半段,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结合昨晚两个字,但也猜到了大概。
他能瞒着准新娘的就只有昨晚的事了。
但昨晚何止一件事。
他尴尬地不知道看谁,薛志满他得罪不起,可沈灵菲也不敢轻易得罪,谁知道她以后到底什么身份。
这些豪门太太天天的闹,可最后闹掰的真没几个。
“薛太太,如果昨晚有服务不周到的地方,我代表酒店向你道歉。”
“钱经理这个经理做的很称职,可是你还是大意了。”她真没有要与钱经理为难的意思,“你以为捏碎了那瓣玫瑰花瓣就能消除证据,死无对证了,可惜你忘了还有烛台,燃烧过的蜡烛是清理掉了,可烛台里有些许的蜡烛油却没一并清理干净。你们的工作还是不到位啊。”
钱经理一怔,他确实把这茬给忘了,还真印证了那句话,细节决定成败。
“我猜想,你们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在那个时候去看套房,所以清理的也不是那么尽心,想着明天反正要重新布置,蜡烛一放,玫瑰花瓣一撒,根本看不出来。”
钱经理确实是这么想的,薛志满订套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自然是用来睡的。
女人又都是感性动物,见到烛光花海,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人都软在了床上,谁还管这些,用过的蜡烛重新放进去都没人知道。
沈灵菲苦笑着,眼底渐渐一潭死水,“是啊,谁会管这些,谁敢多嘴你薛志满在订婚宴前一晚带着另一个女人睡在了套房里,外人只会嘲笑我这个傻子。”
“菲菲,你别说了,我求你。”薛志满握住她的手,央求着,“我没想要伤害你,真的,我爱你。”
邢家敏也恳求道,“菲菲,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宾客都在,我们先把流程走完,以后你想怎么样,我们绝不反对。”
沈灵菲含泪地抽回手。
薛传霖也拉下老脸,起身对着台上沈灵菲道,“这件事是志满的错,以后你想怎么罚都行,今天能不能先搁置。”
“症结不除,便是祸根。”这是沈治同的声音,平静无波的声色中不容置喙。
“治同,勿要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薛传霖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好发作。
“颜面可不是我们沈家人丢的。”沈治同微微抬头看向薛传霖,手中转着酒杯,“薛叔何以认为薛家人丢掉的颜面,让我沈家人弯腰拾起?”
程竞舟饶有兴趣看向沈治同,沈治同的性格真的没什么变化,生气时候,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但了解的人会知道,他说话就会文绉绉的。
沈治同转眸看向沈灵菲,“菲菲,说。”
掷地有声,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上位者不容反驳的气势。
邢家敏看向薛传霖,见他递过来的眼神,对着众人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订婚宴暂时取消,劳烦各位跑一趟了,抱歉。”
主人家发了话,宾客们也不好强留着看戏,不过这场戏的重头戏差不多都演出来了,再往下看估计没什么意思了,个个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暂时,是永久,我在此郑重声明,我与薛志满先生的婚约就此解除,多谢大家。”
沈灵菲深深地鞠躬,起身后竟是出奇的平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没有了,可能五感尽失麻木了。
没有以后,宾客们瓜吃完后,纷纷转身离开。
邢家敏看着宾客们散尽,急道,“菲菲,你别闹了,婚姻不是儿戏,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呢。”
罗雁勤嗤笑道,“你们也知道不是儿戏,不是儿戏,你们家薛志满能干出这种事。”
越说越气,她看向邢家敏,“还有你,嘴上说我们家菲菲就是你们家的公主,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结果呢,你背着菲菲跟她吃饭庆祝,邢家敏,你几个意思啊?!有把我们家菲菲放在眼里,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吗?一边骗我们菲菲,一边留下孩子,两边不耽误,你们薛家算盘打的是当当响啊!”
被个晚辈当面指着脸质问,邢家敏面上挂不住,却又无话反驳。
薛志满想再次抓住她的手,被她避开了,“菲菲,我不同意解除,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不能说解除就解除,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看我以后的表现再做决定?”
沈灵菲不喜欢他的触碰,向后退了一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不容易,真要有,也是我无知愚昧造成的。”
她叹口气,“你说你爱我,那她呢,你爱她吗?”
不爱,能跟她有孩子?沈灵菲此时已经不想去计较答案。
祝晓竹异常紧张地看向薛志满,有孩子傍身,她也不敢断定薛志满是爱她的,如果真的有爱,她何至于被骗到这个地步。
薛志满眉头拧起,爱这个字他可以说出口,但本能地不喜欢去深究,爱情是最经不起计较的东西,虚无缥缈而且毫无实用价值。
沈灵菲知道他回答不了,也没指望他能回答,看向祝晓竹的肚子,“快生了吧?”
祝晓竹愣了愣,话风突然转变的有些无法适应,“嗯,快了。”
“男孩女孩?”沈灵菲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