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的脸。少年本应丰富的表情,他在阿四脸上遍寻不著,只有早熟老成的隐忍和僵硬,如若不是从小把他看到大,可能他要怀疑这个少年根本是返老还童而来。
他皱眉喝完了整碗苦药,一声不吭地脱了衣服便下床踩进了水桶里。那里的水还冒著些热气,阿四不禁整个人都泡了进去。只有他知道他脸上的冰冷是装得何其痛苦,他的身体是怎样的难受。下半身就像撕裂一样痛,连同著不可启齿的耻处都有著明显易感的钝痛,他能清晰地感知体内有著粘腻流体的恶心,还有浑身布满了精液和汗液的黏著感。
他也想狠狠地刷洗自己的身体,他也想把後穴那些东西凭自己的力量挖出来。不过,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躺一躺,因为他头痛欲裂,而且浑身滚烫。
因为他不能在二月红面前那样做。
他从不知性事竟是如此血腥的,以往在二月红门外听墙角,那些女子莫不是爽得心神俱荡,让他嫉妒焚心,可是轮到自己头上,居然就成了这般模样。
这令他毫不怀疑地相信,二月红是在折磨他。
何况男子交媾的这种痛苦,实际上也能算是天罚。他无数次诅咒自己生为男人,只因为这个身体,不能被二月红如女子一样拥抱,如果他是女人,就算是二月红的徒弟,二月红也能早早察觉他的爱意,那就不会娶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了。
他自嘲一笑,不指望二月红会来扶他一把,便撑起身子来。正要去勾水桶旁的那条浴巾,那却已经被二月红张开,用来围住了他的身子。
“多谢师父。”他跨出水桶,湿淋淋的赤裸身体往下滴著水。二月红皱眉道,“你这是打算不穿衣服?正好,我得了两瓶好药,现在你就上药便是。”说罢连著浴巾一起把他丢在原地,指了指桌子上那两个瓷瓶,再也不关心他,留了个背影。
阿四垂眸,嘴中那中药残留的苦涩又被反复回味一样,更加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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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说好的九月份日更...
以後要开始苦逼了qaq
☆、八
“你对他说了什麽,能说与我听吗?”阿四穿戴完毕,便缩在了棉被里,拽著二月红的袖子不愿让他走,“你走不了的,那两个郎中每日炼药不问世事,但是外面的弟子都知道我囚禁了你。只是我交代他们尽量听你的话而已。门内的事务已经尽收我手,就算你现在恢复了功力,也不可能打伤门下弟子,他们依然会把你抓起来。”
“所以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麽,省得我去逼供,让他受皮肉之苦。”
阿四淡淡说完,那手中握著二月红袖子的力道便突然增强,“你出不了这门,一步也别想。”
二月红感觉到阿四的内力从他袖子传来,直直扭曲他手臂的皮肉。他痛得皱起了眉,只消阿四一个手抖,他的骨头便可瞬间被扭成粉碎,於是不敢再动,说道,“我让他把莲音替我寻来,这有什麽不对?你想一辈子废了我的武功,只做你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