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呆呆的望著阿四的发心好一阵,才道,“启程吧,天都要黑了。”
阿四这才回过神来道,“你一个人在屋中,不要乱跑。”他临出门,犹豫了半晌,见二月红身披一身白衣,看不见锁链,坐在床上含笑注视他,心中不禁一阵动荡,凑过脸去亲了亲二月红的脸颊,这才安心离开。
等阿四出了门,二月红才坐在了藤椅上,摆弄其他的笔墨纸砚来。窗外自是鸟鸣啾啾,风和日丽的初夏,一直白鸽扑腾著羽翼站在木屋的窗棂。
他伸出手去,平常哗哗作响的铁链竟丝毫无声。取下白鸽脚上绑的配物,将刚写好的信细细卷起,绑在鸽腿,白鸽便又扑扇翅膀飞离了木屋。
二月红展开手中的信纸,其中有数颗药丸,信纸只写道,解百毒,御百毒,莲音数年心血,谨奉掌门。
“莲音救我於水火,云游四方却仍然能不忘旧友,实乃至交。”二月红低声感叹完了,便寻了杯水,捏碎其中一颗药丸,和水服进肚子。那东西初服入体,就让二月红浑身发寒,半晌,一股恶心冲上喉咙,让他忍不住冲到屋外,将阿四今日给他服的壮阳药皆吐在地上。
褐色的药汁吐出来之後,二月红感到浑身轻了不少,细细运气,全身经络都暖和起来,丹田也逐渐充实。他面上终於露出了些真正的喜悦,心道,如今好歹恢复了些功力,只是望月门仍被阿四所掌,光靠莲华一个不起眼的小郎中,自是不够,他的自由的时间又少得可怜,真正是头疼。
他抬起笔,又在新的一张白纸上写了起来。
阿四并未说何时回来。入了夜,二月红洗完了身子都没见著阿四的影踪,本想和衣就寝,却又莫名有些躁动,让他睡不著觉。
连日来阿四为他煮了那麽多壮阳之物,他这麽精力旺盛也不奇怪,只是附近荒无人烟,能为他泻火的阿四也下山去了,哪里找得来漂亮的姑娘与他合欢?
幸好只是那麽些许补药而已,而非以往无法排解的春药,何况莲音为他配的药,一定程度也散去了壮阳药的药效,二月红默诵起冷泉心法,催动内劲,逼迫自己入定。
但他在被中,欲火却越烧越旺,他几乎每晚都要和阿四在这床上缠绵一番才歇息,这床单怎麽洗,都似乎带著阿四的味道。
少年的年轻和刚发育的雄性味道,混著不可名状的情欲气息涌满鼻间,二月红将脸埋在枕被之中,深深吸了口气,冷泉心法的最後几句压根被他丢到了脑後,最後他只是草草收了功,便抓紧了被褥猛嗅了起来。
该死的...
他心中忍不住骂了句平时绝不会说的粗话。
二月红知道他绝不该如此,他的行为像个猥琐的变态,意淫自己未及冠的年少徒儿,但他就是无法控制,忍不住亲近那股味道,阿四的味道。那激发著他偏离常轨的强烈欲念。
如若只是平时,他才不会想念阿四的身躯,眼前也不会浮现出阿四那沾满汗液的修长脖子,上面甚至布满了他亲自吸吮上去的豔丽红痕。
这是不对的,太过分了...他努力回忆妻子的容颜,却只能回忆起她死前凄惨的脸庞。
饶是如此,妻子的脸也很快被凶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