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谁不听过四爷的威名?敢瞒著您藏了老王八的人,都让他们好看就得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在外头做的怎麽好,在长沙,必定还有长沙的规矩。”阿四喝了口茶漱口道,“你也别装傻,十几岁了都,这麽二的想法是怎麽跑出来的。我虽然做事有些偏,但也不是蠢材,哪来的那麽粗鲁。虽说我不想待在长沙那麽久,但是只要我的人一日守著长沙的城门,一日就不怕他打洞逃了,等我笼络了这里的人,还不怕他们乖乖把人给我交出来。”
他又喝了口茶,道,“今夜怕是睡不了了,你帮我把人唤来吧。”
齐铁嘴为难道,“四爷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吗?”
他少年稚气的模样,露出了委屈,白嫩嫩的脸水润润的眼睛,谁都要心软了,陈皮阿四见了,惊奇道,“你这是什麽话?”
“四爷昨夜...是嫌我们服侍得不好,才去的青楼吧。我给四爷洗身的时候,四爷那里还肿著...而且都是吻痕。”
阿四从来不让他们在身上留下吻痕。
可是去了一趟青楼,却浑身都是遍布的青紫...
阿四沈默半晌道,“都是意外。昨夜我睡不著,偶尔去青楼寻些乐子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对齐铁嘴说这个,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道,“今夜你和时清来吧。你也许久未过来了。”
齐铁嘴苦笑,“我以为四爷要把我许给文锦,以後都不让我服侍四爷了。”
刚发育的少年,瘦小的身板,委屈的神情,让阿四叹气,“以後娶了,自然就不行了。”
“我想一辈子服侍四爷。”齐铁嘴抱著阿四的手,转而环著阿四的腰,把阿四报了个满怀,他的脸恰好能埋在阿四的胸膛,让阿四很容易就能摸到他的头,“我不想服侍不了四爷。”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阿四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才好,只能道,“别说傻话,你是我的女婿,又不是什麽下人。”
“我不想当女婿,要是...”
“闭嘴。”阿四推开了他,严厉道,“别说傻话,收拾好东西,给我把时清他们叫来!今夜你也别来了,看好文锦,呆的越久,文锦就越有可能被发现,到时候我唯你是问。”说罢走出了房间。
夜幕才初降,阿四买了些明日去“拜访”要用的礼,转了好几圈才回去客栈。老王八能躲的地方也不多,这一夜阿四转了好几次,总算摸清楚了那小子能躲在哪。
欠债还钱的道理,就让他告诉这个老小子好了。他抛著手里的铁弹子袋,嘴角隐隐浮出一丝笑容。
第二天的长沙城,依然繁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著一件新事──郊外十里亭,那里正在搭建武林大会的擂台,据说已经快完工,工人们正在铺红布。
阿四一大早起床,收拾好自己身上那些脏兮兮的东西,不管床上睡著的少年们,洗了洗身子就出了客栈。临走前,他专门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外,看见齐铁嘴在床上抱著小文锦睡得香,不禁站了许久,才走了出去。
文锦是他的宝贝,现在最值得珍惜的,也就只有这个小女儿,往後他也不会再有後代,这孩子就是他下半辈子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