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宝贝自己说过，他确实没有摸到天才的门槛，但他日复一日的坚持和初心不变，总能让他成为芸芸众生中，更亮眼的存在。

萧鹤觉得这就很好，那些大师花里胡哨的作品深奥难懂，不比小狗直白的喜欢来的可爱。

来的让人——

怦然心动。

他高中比赛时画的《春》，如今就在画廊里挂着，那幅画很漂亮，萧鹤不相信没有人开过价讨要，应该是小狗宝贝不愿意卖。

可他今天看到了，喜欢的要命。

他太想要了。

萧鹤感觉自己的生命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春天。

重新回去之后，叶舒阳已经开始作画了，米东儿明年的画展主题是关于生命和山海的，叶舒阳要同批挂出来至少八幅画。

所以时间很赶，加上他还要去首都上学，平日里时间就更少，一有空指导，师徒俩就凑在一起说画的事情。

这是米东儿第一次举办国际巡展，筹备的诚意满满，所以叶舒阳也有压力，他可不能给老师拖后腿。

“您的作品中展现的女性主体比较多，我要不要也把小男孩改成女性？”

米东儿摆摆手，“你画的这就很好，少年不分男女，不用刻意去凸显特征。”

“裙子可以是女孩子穿，也可以是男孩子穿。”

“现在的人就喜欢用性别对立挑起话题，你不用太紧张的宝贝，你很优秀，作品也很积极向上，老师不会让人抹黑你的。”

叶舒阳笑笑，“害，那都小事，我怕您被说。”

“那我接着画了？”

米东儿点点头，抱臂站在他身后，目光怜爱又温柔，一看就很喜欢叶舒阳这个徒弟。

萧鹤也凑近去看了两眼，叶舒阳正在画的是深海主题，不过他画的色彩清明透亮，还没彻底上光影那些，就已经让人感觉到舒适了。

完全想不到这是深海，也没有那种压抑、窒息、恐怖的感觉。

“感觉一点也不深海。”

小狗宝贝笔下一顿，“啊？不深海吗？我跑题了？”

米东儿哈哈笑了起来，“萧少爷可能觉得你的画太干净了，不符合大众对深海主题的幻想，没事，画你的，我们自己的画展，怕什么！”

“老师给你兜着呢。”

叶舒阳一听又笑了起来，“那我可放开了画哦，不管了，不深海就不深海。”

这又不是比赛，跑题了就跑题了，米东儿明显带了他很长时间，所以极为了解叶舒阳作品的风格。

别人上高度拔深度，他就简简单单，干干净净，能悬在众人心间做星和月。

叶舒阳完全没被萧鹤那一句打击到自信心，还笑盈盈的问他“好看吗？”

萧鹤点头，“好看，很好看。”

“你的画儿卖吗？我可以买一幅吗？多少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