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防备,但是更多的时候两人的相处十分轻松。说到防备,被防备也是正常的事情,就算魏桐面对玄的时候,说的话还是有保留的。
不过是相互顾忌,又想找到一个可以自由倾吐的地方罢了。
“不过,最近倒还是有件烦心事。”
魏桐一边下压着腿,一边问道:“烦心事?”
“虽然朝廷一直实行海禁,但是近些年来外国来传教通商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京城也开始出现这些西洋物品,这样泛滥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魏桐打出去的拳又快又有力,他没想到玄在想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转身在榻上坐了下来,魏桐平心静气想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玄,听你的意思,其实你还是偏向于海禁?”
“当然,蛮夷之地,可交不可信。”
“但是玄,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凭借什么东西过来的?”
“当然是海船。”
“那现在朝廷有这样的海船吗?”
“相差不远。”
“那我换一种说法,如果,朝廷继续这样紧闭国门,严厉海禁。至少就没有海上来往的需求了。这样往复两百年之后,有朝一日,这些一直在海上航行的国家强大了,我们的船队打得过他们吗?”
魏桐的话使得房间内都陷入了低压,玄那边静悄悄的,看起来正在思索魏桐的话。
现在不过康熙七年,距离真正爆发鸦片战争还有一百八十年。
魏桐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历史,但是哪怕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努力,他还是想说的。毕竟现在,清朝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谁会想到近两百年后,他会成为列强铁骑下的肥肉。
“魏的意思,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件事情,不过点到表面,就轻轻散去了。
第二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隙,魏桐偷偷溜出去看妹妹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魏宁,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而且他这边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要赶着去跟魏宁好好说一下。
然而这一次见到魏宁的时候,魏桐却敏锐地发现魏宁的情况不对劲。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是神情总是显得有点阴郁。
魏桐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憋下所有的怀疑,轻声的问道:“最近是不是休息得不好?还是有谁欺负你了?阿宁的脸色好差。”
魏宁摸摸自己的脸,笑得有点勉强,“哥哥,我真的没有事情,姐姐们对我都挺好的,最近的活也不怎么累人了。”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阿宁脸上怎么有泪痕,难不成这天气还能够被风沙迷了眼吗?”魏桐缺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糊弄过去,一定是有人跟魏宁说了什么,还是说这段时间魏宁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宁终于忍不住扑在魏桐怀里哭了出来,哭得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