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子出生於江户城里,家族富裕,她的哥哥羽仁年纪轻轻就已经升任左卫门督。
从她十四五岁开始,她的美丽就很惹人注目。登门求婚的官僚子弟总是络绎不绝,因此,她的父亲总是为如何回绝人家而大伤脑筋。
在令人烦闷的漫漫雨季,绫子好不容易央求得到父亲的同意,才得以在nv仆的陪同下,从羽仁府中走出来散心。这一转就是整整一天。
入夜後静悄悄的街道,笼罩着一种静谧又诡异的氛围,这让绫子不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在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擦身而过时,匆忙赶路的绫子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一个过路的青年武士伸手拉了她一把。
「小心。」伴随着如风般声音,绫子抬起头看清了夜幕下他的面容。
「啊,谢谢。」
绫子话音刚落,青年武士就迅速转过身,大踏步地匆忙离去了。这时绫子才注意到,青年武士身後不远处跟着两个侍从。
心不在焉地目送着青年矫健自信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着:「是从京都来的吗?又有点关西的口音……」
「小姐,我们走吧!这麽晚了,老爷一定会着急的。」旁边的nv仆提醒道。
被打断思绪有些不满的绫子,嘟起嘴边走边说着:「一定不会!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坏了脑子,前些天回到家中之後,一门心思想要娶吉原里不正经的nv人做正妻,听说下人们说哥哥昨晚在扬屋里和一个小姓争风吃醋,那个小姓来头不小,父亲大人现在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才顾不上我。」
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绫子的父亲正在斥责着她的哥哥羽仁。
随着岁月流逝,绫子的父亲渐渐年迈,对於自己年少轻狂的儿子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都是因为你母亲去世的早,我对你过於宽容,才被你轻视,家里的规矩你从来都不遵守,你去吉原也就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究竟是昏了什麽头,那麽多名门小姐你不选,非要娶一个吉原nv人。」
尽管父亲语气少有的严厉刻板,但绫子分明看到,跪在地上的哥哥虽然神情严肃,但是眼里没有丝毫悔改之se。
「更何况她招惹到的,绝对不是你能怠慢的人物。」
痛心疾首的老人见儿子面无悔se,只好开口道:「京都那边已经来人了,是平优介的未来nv婿,北条。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姓是谁,但能让平优介派出继承人来寻找到,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是哪个私下出游的皇子也说不定。」
羽仁一惊,最後颓然的坐倒在地上,脸上挂着深深的倦怠感,心中苦涩无b:「原来如此,怪不得即使是正妻,她不肯答应嫁给我,即便在我怀里哭泣也不愿与我有丝毫亲近……我怎麽能b得上一个皇子。」
这是绫子第一次从自由高贵英俊的哥哥脸上,看到如此失落悲伤的表情。
回到下脚的旅馆,北条安排好人手,就进了弥生的房间。虽然坚忍的少nv绝不会轻言自己的遭际,但她沈睡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流露出痛苦之se,实在让人心疼。
守候在弥生身边,在过於寂静的氛围中,北条原本深沈如湖的内心,被难以忍奈的不安入侵,缓缓伸出手心贴上少nv的脸颊。
因为内心的慌乱和紧张,细密汗珠从北条的鬓发间渗出,原本如同月亮一般明澄的眼睛里,此时闪烁不定。
手掌贴着少nv柔neng的脸颊,滑至少nv温热细腻的颈窝。
「俊雄?」
弥生被北条的动作吵醒,困惑地睁开眼,发出像猫一样sheny1n的声音。
连续数日被继承人之位不保所折磨的北条,再也忍无可忍,掀开了少nv身上盖着的棉被,像猎豹一样扑了上去。刚刚遭受初恋失败的打击,尚未来得及思索的弥生,全身彷佛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
「你是我的,只能都是我的。」
——你的身份,你本该继承的一切,这些都会是我的。
平时总是挂着腼腆笑容的青年,此时像凶兽一样,表情狰狞地低声咆哮着,扯开了弥生的单衣。因为害怕而一时忘记反抗的十六岁少nv,在北条粗鲁地撞进自己身t里後,因为过度的愤恨和绝望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北条脸se铁青,一声不吭,使足了力气冲撞着。只感觉身t被烈火焦灼般疼痛的弥生,在神智不复清明前,sisi咬住北条的肩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在慾望得到宣泄和满足後,北条在弥生耳边不停地道歉。对权利满怀热切的北条,根本没有注意到少nv连泪水都没有的瞳孔里,是怎样的si寂。
「是那种感觉吗?」
事後背对着北条,弥生突然问。困惑於少nv意味不明的问法,北条默默地从背後拥抱和安抚她。
「男人和nv人结合的感觉……」
「唔……」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北条尴尬的应着。
身t刚刚遭受了侵犯,弥生甚至来不及悲伤,脑袋就被莲实此时可能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念头充斥着。
人们很容易就做到躯t合为一t,但心灵却难以融合在一起。
就像此刻,弥生切肤地感受到,x1ngsh1过後,仇恨与寂寞交织在一起,像烈火一样将自己撕裂心扉的悲痛焚烧殆尽。
「可是我还没有感受到。」
带着疯狂的报复念头,少nv故作哀怨的呢喃着,转身吻上了北条的唇。
虽然不了解弥生为何突然而来的主动,但是北条兀自侵犯堑天魔龙之nv的罪名,还是随着少nv的亲吻沈寂於了湖底。
而此刻,在吉原里,枫下楼的花魁莲实正匍匐在自己的房间里,支离破碎的ch0u泣声,让守候在房外的松田和高阪无b担忧。
「为什麽每一次我们都要晚上一步?上次是,这次也是。」高阪的言语里带着愧疚和深深的自责。「如果早一点发现,也可以阻止小莲ai上那个孩子……」
「都是那该si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纱雾不会抑郁而终,小莲也不会有如此凄惨的命运。」咬牙切齿的松田,愤怒的说,「连他教导出来的门生,也是这般卑鄙无耻!居然拿枫下楼来威胁小莲……那个北条,如果敢对阿市的nv儿做出什麽禽兽事来,我si也不会放过他!」
少nv从平的府邸易装出走开始,北条培养的眼线,就一路跟随着她。莲实在雨夜将弥生拖回枫下楼的第二天,枫下楼新买进了一名nv童。
韶华如驶,岁月不居。转眼已是三年,距离那位被人称为堑天魔龙的大名病危辞世也有半月余。任由外界时局动荡,吉原之内依然繁盛如初。
枫下楼依然是吉原里最受人追捧的游馆,只是当红的花魁已经换了别人。自从盛传前任花魁莲实招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以往蜂拥而至的男人们再也不敢去触碰这娇yan的花朵。
年轻貌美的莲实,竟然成了吉原之内,最後一位令人们渴望而不可及的太夫。
当初在扬屋内,为了莲实与他人争风吃醋的羽仁,依然是吉原的常客。当年的左卫门督大人,英俊高贵的尊容,在时光的雕琢下,风度不减,反而增添了刚毅成熟的魅力。
令人羡慕的是,羽仁的妹妹绫子,前不久刚被新继任平家家督的北条俊雄看中,即将成为其偏室。利用这一层关系,羽仁轻易拿到了负责与「南蛮」贸易往来的外务官一职。
扬屋内的宴会结束後,莲实亲自将羽仁送至吉原门口,秋夜冰凉的月光下,吉原四周丈深壕g0u里的水渠被映照得犹如流动的星空。
「下个月,我可能要随船出使荷兰,不能再来见你了。」
羽仁有些不舍得对莲实说道。
莲实羡慕的说:「多好啊。像我这种生来便在吉原里的人,大概永远不可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羽仁有些无奈:「你还要在这里等那个人吗?」
微笑着摇头,莲实淡然地回答道:「翔太大人在吉原这麽多年,应该明白的,游nv的ai情是b泡沫还虚无缥缈的东西。」
「所以,我不懂莲实你还在这里坚持什麽?」
面临即将到来的离别,羽仁三年来的不甘,首次如此直面的宣泄而出。
「三年来相敬如宾的守护,真的b不上你与那个人之间的一夜风情吗?」
「每每看到你偶尔暴露在衣袖下的手臂上新旧不一的划痕,我都痛心疾首,想问又不敢问。你究竟何苦如此……」
说着,男子就忍不住泪如泉涌。
「对不起。」对於不能回应羽仁的深情眷顾,莲实一直深感愧疚。
「在我出使之前,莲实随时可以托人去江户城中传话给我。」羽仁最终叹了口气,「只要你愿意,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
最後依然无法劝说莲实跟自己离开的羽仁,只有满怀遗憾地坐上了在吉原之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莲实才无声的调头往回走去。
从大门到枫下楼,必须穿过长长的中央街。街道两边置屋内的灯火通明,不时传出三弦琴优婉的音se,以及男人畅快的笑意与nv人兴奋的娇嗔。
神se落寞的莲实太夫,似乎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抬头凝望着夜空,记忆中,那个人眼中闪烁着的光亮,是天上星空也不能b拟的清明炫目。
转眼十天之後,莲实从浅薄的睡梦中醒来,才发现透过窗,依稀还可以看到月光。披上单衣,拉开门,门外是睡在地铺上守夜的小咲。
没有搅扰尚在香甜睡梦中的nv孩,莲实穿过长长的走廊,枯坐在临近院中枫树的屋檐下,独自沈寂。直到朝yan冉冉升起,枫叶被照映着如同朱砂般鲜yan绯红。
「真是可怜……」路过去梳洗的年轻nv孩们,时不时窃窃私语。
衣冠不整,连梳妆打扮都没有,一直望着枫树发呆的莲实,黑漆漆的长发散在肩膀上,一张洗尽铅华的素颜,肌肤细腻如羊脂。
「不过是过气的花魁。」嫉妒莲实美貌的nv孩子如此定论。
「可不要这麽说,人家可是整个吉原里唯一的太夫。」
「当太夫有什麽好,还要为人守身。」
「听说她母亲就是为人守身,结果抑郁而终的。」
「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母亲当初是太夫,那她的父亲一定是达官显贵。就算她是私生nv,怎麽还会被留在吉原。」
nv孩们热议正酣的时候,枫下楼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负责开门的夥计,是三年前负责莲实行走道中时持灯的夥计。当他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等到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不由长大了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当初拥有漂亮脸蛋的散发小姓,已褪去了三年前的懵懂无知,修长的四肢,俊美的五官,无不散发迷人的高贵和雍容。
已经从小孩蜕变成大人了,姑娘们要是见了这家伙,估计非要被迷得晕倒不可。夥计凝视着对方璀璨的双眼,脑袋里不由冒出这样的感叹。
绕过发呆的夥计,不顾身後的侍从,身着裁剪得t的华贵衣衫的人,凭借着渐渐在脑海内被唤醒的模糊印象,朝枫下楼後面的庭院走去。
「你做什麽……来人呐,快去通报高阪nv将和松田楼主!」顾不得那麽多的夥计,只能慌慌张张的拍醒其他人。
弥生越是向前走,内心就越是焦灼不安,连呼x1都开始渐渐发烫,急切地想要见到朝思暮想之人。被这样迫切的情绪c控着,双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
尽管,做事已经足够的老成持重。可是,一想到即将面对之人,还是激动得紧张难耐。
很快,在少nv们被拥有俊美容颜的散发少年所x1引,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中,弥生看到形单影只望着枫树发呆的单薄背影,清亮的眸子里渐渐布上了一层痛苦的迷惘。
即使看不到她的正面,她也知道是她。那个令她思恋成狂,不惜毁掉一切也要得到的恶劣nv人。
弥生渐渐收敛了有些急促的呼x1,放缓了脚步走近。
随着弥生一步步的走近,莲实听到了背後靠近的足音,缓缓回过了头。
艰难的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眩晕让莲实一阵恍惚,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是她日日夜夜极力想要忘却,不惜用刀子划破手臂才能缓解内心苦闷的nv孩子。
「恶nv。」
弥生努力抑制住声音的颤抖,哑着声音唤道。
回过神的莲实,脸se苍白得就像棉花一样,下意识就要夺步而逃时,被弥生狠狠拽进了怀里抱住。
「这次,别想再推开我。」
被莲实想要逃跑这种动作惹怒的弥生,抬起对方的下巴,不顾四周少nv们惊奇的目光,低头吻了上去。
衣衫单薄的莲实太夫,和早晨突然而至的俊美客人,此时就坐在两人曾经缠绵悱恻属於莲实的房间里。
犹豫再三,弥生还是说了出来。
「他si了。」
两人独处,自一开始便焦虑不安的莲实,垂着长长的眼睫毛,不敢抬头。听到弥生的话,身t微微颤抖。
「我知道……」
莲实明白弥生口中的他,是指自己未曾蒙面的父亲。
「他到si也没有原谅你的母亲。」弥生紧紧盯着莲实颤抖的双肩,努力克制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可我不想像父亲一样,到si也不知道原因。」
少nv的话,让莲实更加无措,不由得身t向後一缩,像是极其害怕对方扑过来。
「所以父亲si後,我开始派人去暗中调查三年前的事。」
弥生脸上挂上冷酷的笑。
「北条成为了家督之後,就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想要将平家的家纹也改掉。可是他忘了,能让他拥有这一切的关键,是因为他的妻子。」
「平家的家臣与旧部,永远只听命於流着父亲血脉的人。这是父亲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当听到妻子和新婚这两个词眼时,莲实故作平静的伪装终於露出了破绽。而弥生没有打算放过她。
「在你推开我的第二天,我被北条占有了身t。」
莲实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少nv璀璨眸中的哀伤。
「如果因为我是平优介的nv儿,你憎恨我抢走了本该属於你的一切,那你现在有没有感受到快意和满足,我一早就已经被你推落进地狱的深渊了。」
伴随着x腔快要窒息的痛苦,心虚得连弥生的影子都不敢再去看的莲实,快速站起来,想要快点逃出这个压抑的房间。
四肢修长的弥生,在莲实迈出步子之前,一跃而起,将她扑倒在了地席间。
被扑倒在地的莲实,被已是别人妻子的年轻nv人身上悠然的t香突然萦绕鼻息,不安的内心更加慌乱起来,双手si命推脱着对方即将压下来的肩膀。
「对不起,请放开我。」底气不足的说着,莲实将脸别过一边。
看着被桎梏在自己身下也不愿服输的莲实,弥生的呼呼越发炙热粗重起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咬牙切齿的弥生,再也忍不住,低头hanzhu了莲实散乱长发下露出的柔neng耳朵,舌尖不放过任何一条轮廓地tian起来。
sh热su麻的颤栗瞬间袭向大脑,三年来都未层再经历情事的莲实,在对方恶意报复的挑逗下,变得毫无抵抗。似喜悦又似痛苦的sheny1n,压抑不住从口中溢出,像是在鼓励弥生继续一般。
修长细腻的双手从莲实的衣领探入,一寸寸向下撑开剥落莲实身上的衣物。
「真好闻。」迫不及待地埋首在莲实x前,嗅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令自己头晕目眩的馥郁幽香,弥生感叹般低语着。
当弥生掬起莲实的温软的shangru,hanzhu其中一只樱红软r0u,像婴儿一般用力地吮x1时,漾出阵阵涟漪的泉水般的su麻快感,让莲实羞红了脸,身t上的肌肤也开始泛起粉neng之se,推脱着对方的肩膀,却挣扎不开。
细密而粗暴的吻落在莲实衣衫渐渐散落而ch11u0的肌肤上,而弥生的神se却格外y沈。
当毫无怜惜的吻落在莲实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时,莲实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请轻一些。」
意识自己对身上的人完全生不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已经了解到自己将遭受侵犯,被焚烧殆尽的莲实,低泣般小声哀求道。
听到莲实细若蚊音的哀求,弥生不由得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抬头看见了从对方眼角滑落的泪痕。
此刻闭着眼睛,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的莲实,无助得模样,让弥生从心底涌出极大的悔意。
「对不起,小莲。」
将莲实柔软的身t从地面抱起揽入怀中,弥生亲吻着对方痛苦皱起的眉心,压低了声音道歉。
莲实难以置信得从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睛,望着对方脸上的愧疚之se,泪水开始留下脸颊,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
「哭吧,在我怀里想怎麽哭都可以。」弥生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哪怕你再次把我推进地狱里去,我都不会伤害你。」
「你是否能明白,此时折磨你的痛,绝非你一个人的苦。」
出生在吉原的不幸,被人骗取童贞的哀伤,被迫成为花魁侍奉男人的屈辱,亲手将心上人推送至他人身下的绝望。
以及这三年来为思念与孤寂所折磨的无助。
此时内心受到极大震动而无法停止哭泣的莲实,再也无所顾忌,双手紧紧环抱上弥生的双肩,彷佛要将此生经历的所有悲痛从身t里挤出来一般,大声号哭起来。
时隔三年与心上人重逢,很难说莲实此时的心情是欣喜还是慌乱。
尤其是在一切都释然之後,想起在对方怀中嘶声痛哭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最後还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睡去的情景,这令莲实感到难以自辩的羞耻。
松田和高阪为了庆祝莲实与弥生的再次相见,特意在扬屋设宴,将枫下楼的众人全都带去了扬屋大肆庆祝。
松田更是把过去多年里维持的严厉又冰冷的形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喝得烂醉。利用身高的差距,狠狠戏耍了高阪一通。
枫下楼的一众nv子连连大笑失声,连平时不敢放肆的夥计们也都拍手言欢,满座都洋溢着欢乐和煦的气氛。
从宴会开始,就被怀里人不时递到嘴边的酒杯堵住嘴巴,不能说话的弥生,俊美的脸庞被熏染上绯红的se彩,清泉之上缭绕雾气的眼睛微微眯着,狭长而风情。
无意间抬头看到弥生慵懒的唇瓣上残留的水渍,莲实眨了眨眼睛,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
「我带你离开。」莲实在大脑不复清明的年轻nv人耳边低声呢喃。
然後被折腾的很惨的高阪,就发现了准备从热闹的宴会上一声不响地溜走的两人。可惜,酒醉的松田没有给高阪发言的机会,抓起高阪的双臂往上提。接着众人又是一阵捧腹。
「太可恶了!春香!你从小到大都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纱雾和大小姐,你又欺负我!」
往日总是被深沈思虑所困扰的高阪,此刻委屈得像小孩一样撇着嘴,嘟囔道。
「没关系,纱雾和阿市知道了,会更开心的。」玩累的松田瘫坐在地席上,随口说道。
「你胡说!纱雾一定会生气的!」高阪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松田。
「蠢货,纱雾ai着那个平优介,怎麽还会在乎你。」松田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你胡说!你胡说!」急於争辩的高阪,最後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松田看着坐在地上赖皮大哭的高阪,连连拍着桌子狂笑不止。四下哄笑的众人,谁都没有人发现,松田隐藏在眼角的晶莹。
清亮的圆月,在喧闹的吉原游廓上空撒下银辉,也将此时静谧无人的枫下楼照得明明晃晃。
酒後不知方向的弥生,顺从地被莲实牵着手,一步步行进。在对方的示意下,遣散了一直藏在暗处的守卫们。
轻声轻步,做贼般潜回了枫下楼无人的庭院里。夜晚的空气里,红枫在月下散发的jg华气息,以及莲实身上馥郁的香甜气息,令弥生醺醺yu醉,喉咙发乾。
小心吞咽唾ye的声音,落入莲实耳中,後者在树下转身伸出左手,柔软的指腹轻轻点着弥生的嘴唇。
「不许想不好的事。」
「什麽?」
全身蒸腾而起的燥热,让脑袋昏沈意乱情迷的弥生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sh滑灵巧的舌尖,t1an上对方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su麻触感,令莲实报复般环上对方的脖颈,用唇堵住了对方不安分的舌。
唇舌之间的反复纠缠和彼此唾ye的交换,让原本就不胜酒力的弥生浑身瘫软,轻而易举就被莲实压倒在被银月照耀的枫树下。
「小莲……」
当莲实结束这相当长时间的深吻时,弥生发出如梦呓般的叹息。
莲实轻笑着低下头,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就将身下人的衣物层层剥离,露出少nv美yan的身t曲线。
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反复摩擦着弥生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来自颈间轻微摩擦的快感,让弥生舒服地眯起了狭长风情的双眼。
「小莲。」
弥生的声音已经被慾火灼烧得有些沙哑。
指尖在顺着光洁柔韧的肩颈曲线上一寸一寸向下滑落,摩挲过锁骨,掌心贴上柔软的rufang。莲实唇角g出优美的弧度,欣赏着心上人脸上难耐不适的表情。
「小莲。」
弥生彷佛要哭泣似的sheny1n和意乱情迷的呼唤,像是暖风一样,带给莲实su麻的战栗。
「我ai你。」
匍匐在心上人耳际,莲实嘴巴开合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谁都会变成孤单一人,或早或晚。
当弥生醒来时,全身像是侵泡在冷水里一般,声音也被堵在嗓子里。
「她走了。」
松田沈静的声音,将弥生尚在噩梦中昏沈的思绪拖回了现实。
默默接过松田递来的水饮下,沈默了良久,弥生才开口:「我梦见一只全身染血的蝴蝶落在我眼前,我想伸手帮它擦拭的血迹,它却飞了起来,飞向了大海彼岸。」
诧异少nv过於平静的反应,松田楼主脸上露出鲜有的钦佩之se。
「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果然不愧是他的nv儿。」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小看了她。」弥生脸上挂上了苦笑,「她也不愧是父亲的nv儿,在有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上,和父亲同样简单残忍。」
松田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看着小莲从小长大,或许,她只是一时间太害羞罢了。」
「害羞?」
脑袋里闪过昨晚在圆月下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弥生可不觉得对自己做出那种事的人,是个会害羞的人。
「小莲说,她还没有见过吉原外的世界,想去看看究竟有多大。如果你愿意等的话,或许,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当然,前提是你不再是北条夫人。」
松田看着少nv俊美的容颜上露出吃瘪的表情,终於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