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淡了颜色的血水一点点往下淌,染脏了上身的白衬衫。
白亦然再也坚持不住这样漫长且歹毒的折磨,开始反抗挣扎,哭着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陆叔叔。
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抓住陆震的腕部,哽咽道,求求你别这样,呜,好疼,我再也不敢了。
染着血的浴球随手一扔。
陆震单手掐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错哪儿了?略显沙哑的嗓音,暴怒且不耐烦。
分开的这几天,偶尔白亦然还会想念起陆震在身边的日子,怀念他的各种温柔。
可对方刚回来就朝他发火。
因为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咬痕,陆震居然使用这么摧残人心的法子来折磨他。
剧烈的疼痛让白亦然彻底醒悟,陆震根本没拿他当成人看。
他在陆震眼中,只是一个胆小懦弱、完全由他掌控的宠物而已。
一旦这只宠物对别的男人展露出好感,作为主人的陆震,自认为有权力对他施以严惩。
这些年白亦然对他事事顺从,得意忘形的陆震甚至都忘了。
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这栋豪宅,以及白氏集团,都是属于白亦然名下的财富。
为了摆脱私生子的悲催人生,他利用了白亦然富家子弟的背景。
只因白亦然是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孤儿,空有万贯家财,却无依无靠。
8岁的小少爷,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
而陆震一句我是你父母的好朋友,我会代替他们照顾你,就轻易哄骗了白亦然的信任。
假如能重新来过,白亦然真心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陆震。
我在问你话,然然。
陆震掐脖子的力道加重了些,语气不善,告诉我,你错哪儿了?
被这只暴起青筋的大手扼住脖颈,白亦然两腿发软地站着,脚后跟虚浮无力。
仿佛陆震一松手,他就会丧失力气而跌落到地上。
望着男人阴森可怕的眼神,白亦然惶惶不安。
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激化彼此的矛盾。
我是错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十年前在我父母的葬礼上,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请你成为我的监护人,还傻乎乎的把白家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打理。
要是没有监护人的这层关系在,你这样虐待我,我就应该报警把你抓起来。
太绝情的话,白亦然还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