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表情带着打量,你是?
白亦然急中生智,傅成渊先生在吗,陪酒服务。
哦,傅哥新叫的服务员啊,看着确实比刚才那几个顺眼。
男子侧过身子让他进,进来吧。
傅哥今晚情绪不太好,你就只需要负责倒酒,最好不要有别的小动作,听见了吗?
白亦然乖巧应答,是,知道了。
包厢里光线略有些昏暗,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很重,混杂着熏人的烟味。
傅成渊刚好背对着他们,独自一人坐在真皮沙发上。
男人嫌热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两条胳膊随意搭着沙发靠背,像是一种伸展动作,臂膀的肌肉和肩胛骨格外性感撩人。
桌上都是零零散散的空酒瓶,两个烟灰缸里堆了许多烟头。
傅成渊不爱抽烟,桌上几乎一半的酒瓶都是他喝空的。
虽然人还坐着,看上去很清醒,但其实早就醉意朦胧,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愣着干嘛,给傅哥倒酒啊。给白亦然开门的那位男子,还责怪他慢吞吞的,不会来事儿。
距离不过一臂之遥,白亦然弯腰倒酒,老老实实地两手捧着酒杯。
傅哥,您请。
懒得扭头去看陪酒员的长相,傅成渊接过递到眼前的那杯酒。
仰头正欲喝下去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冰冷无神的目光如利刃一样抛过去,一瞬间,怔愣在了那一刻。
白亦然?久违地喊出全名,傅成渊还不太习惯。
能认出自己的脸,说明还没醉,白亦然轻笑着回应他。
是嘞,是我。
俩人一坐一站,傅成渊紧盯着他白皙可爱的脸蛋,呆望了很久。
正如傅老爷子所说的那样,断绝联系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傅成渊深陷在清醒时的痛苦和疯狂买醉的恶循环中。
这段时间他几乎不怎么健身,也没胃口吃饭。
本来他的相貌身材就很有攻击性,再加上不修边幅的躁郁神态,戾气很重。
好似身体里积攒了太久的火气跟压力,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爆发。
握着酒杯的手止不住颤抖,傅成渊放下酒杯,拉着白亦然的手腕往外面拽。
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聊。
隔壁包厢这会子没有客人,傅成渊重新开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