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将来某一天傅成渊知晓了,白亦然是被逼无奈才假装说喜欢他,真不知道傅成渊能否承受得了那份打击。
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子,傅成渊有多固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站在老头子身旁的傅文珠,冷淡地瞥了一眼受伤昏迷被工作人员抬走的弟弟傅荆,心里暗骂。
这个蠢货,我都警告过他别乱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跟傅成渊作对,惹老头子生气,能有什么好处?便宜没讨到,反而丢人丢大发。
回到傅家住宅,傅成渊让白亦然坐在客厅沙发上,拿来冰袋帮他敷脸。
对不起,弄疼你了。
傅成渊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双手分别放在白亦然的大腿上。
白亦然左手握着冰袋敷脸,微微歪着头,笑道,回来的路上,你已经说过很多遍对不起了。都说了我没事,你别这样愁眉不展的。
傅成渊握上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揉搓,我不该离开你太久,被傅荆纠缠上,你吓坏了吧?
嗯,是吓到了,那个人好奇怪。白亦然装可怜应和,内心反而觉得好笑。
傅荆那人虽然性格野蛮,不讲道理,但起码是个直性子,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像是个会耍弄心机、城府深沉的人。
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坏蛋,也不需要考虑太多。
等自己的脸稍微消了些肿,白亦然把冰袋放下了。
他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满脸关怀的男人,忽然弯下腰在傅成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少年的吻,触感温热且柔和,傅成渊僵硬了半天没动作。
白亦然握着傅成渊的右手,慢慢揉蹭,弯起眉眼微笑,以后不要再随便打人了,手不疼吗?
他没去关心被暴揍一顿受伤昏迷的傅荆,反而担忧傅成渊这个身强体壮、毫发无伤的。
冷不丁的,傅成渊忍不住笑了下。
跟你在一起,我好像经常笑呢。傅成渊挽起白亦然的手,掌心贴着自己侧脸,喃喃自语。
自打母亲过世,他跟父亲产生隔阂,成天醉生梦死,越活越像个混蛋。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发自真心的笑容了。
抬起眸看向白亦然,傅成渊灼热的目光如烈火一般,烧得心潮澎湃,心脏狂跳。
他把手伸到白亦然的后颈,按着颈部和后脑勺,迫使白亦然身体前倾弯了腰。
起初傅成渊只是轻轻咬住对方的唇瓣,无比谨慎又小心地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