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爱上了你,那你也必须爱上我。
我们相依相伴十年,你霸占了我的全部,凭什么我深陷其中,你却能轻易地抽身离开?
你害得我如此饱受折磨,这份痛苦,你得陪我一起品尝。
舔干净了,咽下去。陆震眼神冷漠,再一次下达命令。
这一回白亦然不敢再把男人的话当作耳旁风,他舌根蠕动了一下,努力将喉咙里软绵绵的奶油吞咽入腹。
仿佛自己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是一场笑话,自由对他来说,仅仅是垂死挣扎的奢望。
与凯恩、杜文彦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月,他短暂地享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但现实总是残酷,他终究还是被抓了回来。
8岁那年,他失去最爱自己的父母,失去了生命中的太阳,陆震像是一束突然闯进来的光,代替了那个位置。
男人无数次在他耳边呢喃,不知从哪天起,无微不至的关怀,演变成了动人的情话。
你说过会代替他们永远爱我,永远不会再让我哭的。
陆震,你明知道我身边能依靠的只有你,你怎么能骗我
夜深人静时你会深情款款地亲吻我的额头,仿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为了金钱和权力接近我,又同样为了利益想杀掉我。
你伪善的面孔让我觉得可怕。
正如此刻的你,似乎都没发现自己被欲望吞噬的表情有多扭曲,多吓人。
白亦然害怕面对现实,身体都忘记了发抖,他绝望地闭紧双眼,一行热泪从眼角处缓缓滑落。
流淌到脸颊位置时,陆震用嘴唇接住,将温热而咸涩的泪水舔干净。
别哭,然然。陆震放软了语调,一如当年那样耐心哄着他,别哭。
陆震的掌心按着白亦然的后脑勺,将少年瘦削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蹭着他的脸颊。
即便是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陆震的心里却始终未得圆满,油然而生的是一种飘渺的空虚感。
大户人家不受宠的私生子,母亲早逝,父兄排挤,陆震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孤独。
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追求名利的过程中投入真感情。
先动心的是他,是他犯了规。
对白亦然这个纯真如白纸一样的孩子,他贪得无厌,产生了罪恶的占有欲。
你究竟想要什么,然然。陆震恳切地问道,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