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像陆震说的,他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狼。
他只在乎个人的感受,却忽视了身边人的难处和苦衷。
原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啊,白亦然心想。
陆震尽心尽力照顾他那么多年,他理应回报对方的恩情。
但陆震想要的是跟他结婚,跟他一辈子在一起。这个代价太大了,白亦然做不到。
最后他抗拒着摇摇头,强迫自己从那份糟糕的记忆中抽离出去,撩起毛毯把头蒙住,身子蜷缩起来。
傍晚下班,白亦然和陆震同乘一辆车回家。
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多了一份资产转让的文件。
一路上白亦然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陆震的表情,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就这么犹豫着往后拖,直到晚饭后两人在楼梯口处互道晚安,擦肩而过,白亦然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然然白亦然还没走两步,陆震思索着叫住他。
白亦然惊慌地回过头,啊,怎么了?
陆震欲言又止地询问,从下午开始你就一直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咬住嘴唇为难了一会儿,白亦然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是有点事情想跟您商量,但是怕你听了之后生气。
陆震粲然一笑,我的脾气有那么差劲吗?
正当陆震打算细问一下的时候,不远处伯伦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东西摔碎了。
白亦然立即闯进伯伦的房间,查看里面的状况。
开门一看,伯伦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长裤。
他瘫坐在地,背靠着床,仿佛犯了什么头痛的毛病,双手紧紧抱头,似乎很是痛苦。
鲜红色的血从他的右手臂中间的裂口往下流,地上还有残碎的花瓶碎片。
伯伦?白亦然被吓到了,迈开步子一点点靠近。
第167章发疯
地板上流淌出来的血逐渐变得粘稠,空气中还混杂着酒精味。
伯伦平时滴酒不沾,不知酒量深浅。
今天伯伦的心情处于低谷,于是浑浑噩噩地从楼下拿了瓶酒进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
醉醺醺的状态下,伯伦开始回顾自己二十来年的前半生。
他究竟从哪里出生,又为什么会流落街头,甚至连自己的姓名和出生日期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