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这称呼令他哭笑不得,又让他有些生气。
“我、绝、对、不、是、同、性、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宣示。
“冷静点嘛!同性恋并不可耻,既然往后我们要合作,你就应该对我坦白,年底旧金山有同性恋游行,我陪你去。”她还准备以实际行动支持他。
“该死!我再说一遍,我绝绝对对不是同性恋!”他气得几乎要跳脚。
“你真的不是同性恋?”邢天舞搔搔脑袋,不要命地发挥想象力。
见她相信了,狄士翰才稍稍释怀“当然不是,我哪里像同性恋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性无能,对不对?”她喜孜孜的看着狄士翰,仿佛猜对有奖。
天哪!亏她想得出来,狄士翰听了差点没吐血“我很正常,没这种毛病!”
“其实这也没什么嘛!现代生活压力大,性无能也是常见的,而且现在还有威而刚辅助,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真该死!她就非得这么诋毁他不可吗?
“你干嘛这样说我,就不能往好的一面想吗?”他的脸上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才好。
哦——矢口否认,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欲盖弥彰了。
“都说没什么了嘛!你不承认,教我怎么帮你呢?”她倒是好笑的要他承认。
“你要怎么帮我?”他挑起眉反问。
“别忘了,虽然我不是医生,好歹也是学护理的,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帮你,告诉我,你这毛病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她信心满满的说,反而忘了狄士翰自己就是医生。
“我都说没这种毛病,没有就没有!”他满脸苦笑的再次否认。
“别否认了,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是了。”他越是否认,她就是越认定事情如她所想的那样。
“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了头,什么叫看我的表情就知道?”狄士翰用力的揉揉眉心,没想到事情会被她复杂化。
她知不知道“性无能”这三个字让男人听了有多刺耳?竟然还说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性无能。
“反正你跟我结婚,那‘流浪动物之家’那块地就是你的了。”狄士翰只想速战速决。
“好啊!这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邢天舞爽快的答应。
“就这么决定了,不准你后悔。”他再次确认。
“哈!我可没时间后悔。”她还怕他反悔呢!
“记住,在我父母面前得保持淑女形象,我爸的心脏受不了太多刺激。”他一再的叮咛。
“安啦!”她拍拍他的胸膛叫他安心。
“那我们进去把结果告诉他们吧!”他很自然的牵着她的小手。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你的性无能是生理因素还是心理因素?”她不死心的问个不停。
“闭嘴,不准你再提这些事。”进门前狄士翰厉声告诫,省得她出他洋相。
当他们手牵手出现在众人眼前,立刻引来每个人关注的眼神。
狄士翰语气平静的说:“爸、妈、邢爸爸、邢妈妈,我们决定结婚了。”
“太好了!谢天谢地。”狄父、狄母惊喜交加地互相拥抱。
“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不是说先订婚吗?”邢爸爸、邢妈妈反而惊异不已。
“小舞,你最近好善变!好奇怪喔!”邢家兄姐们也惊疑的盯着邢天舞。
“小姐姐,你又在想什么了?”只有邢天刚不相信邢天舞这么听话,因为她平常人见人爱,其实她是装可爱、扮无辜。
真是的,顺他们的要求也会引来质疑。邢天舞脸色微变,但仍漾起从小训练出来的优雅笑容,只是笑得有些僵硬。
狄士翰神情肃穆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彼此志趣相投,所以决定结婚,我请求邢爸爸、邢妈妈能成全我们的婚事,我一定会让小舞幸福的。”
一阵欢呼声传来,两家人很进入状况的开始讨论起婚礼的各项细节。
一星期后,趁着春假空档,狄士翰和邢天舞的婚礼在牧师的见证下,终于完成了结婚仪式。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婚礼,但其实也挺累人的。
光是拍婚纱照,邢天舞就笑得两颊快得肌肉萎缩症,连腰肢也摆pose摆到抽筋,而那该死的摄影师老要求两人做亲昵动作,害得她频频笑场。
为了顾及邢天舞的学生身份,婚礼只有两家家属出席.等她毕业后再补请诸位亲朋好友。
不过,今晚双方家长还是选了一间浪漫的法式餐厅,为一对新人庆祝。
两家人有默契的一对对坐在一起,像邢家大哥就和大嫂坐,大姐和姐夫坐,邢天舞当然要坐在狄士翰身边了。
可是,她却不是这样想,她自作主张的跑到邢天刚的位子旁坐下“小刚,我要和你一起坐。”
“小舞,你应该和士翰一块坐的。”邢妈妈低声提醒。
她拉着邢天刚的手臂不肯放“不要!以后天天可以见到他,可要见小刚就难了。”
邢天刚看着狄士翰酷酷的脸,除了沉稳世故之外,还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小姐姐虽然刁钻精灵,但却很小孩子气,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其实,他跟邢天舞说过,要她别嫁给这个男人,无奈她却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再加上父母原本就很中意这门婚事,他根本挡也挡不住,拦也拦不了。所以他也只能劝道:“小姐姐,你又不是嫁到非洲去,我们要见面也很方便,哪有新郎和新娘不坐在一块的?”
“没关系,双胞胎的感情总是特别好。”狄士翰倒是大方的回应,但声音仍是不冷不热、不喜不怒。
“是啊!从小到大我们都没分开过,小刚,我好舍不得你喔!”她难过得眼眶转红。
“我有空就会去看你的。”邢天刚安慰道。
她眼眶湿濡的抱着邢天刚“真的?你要常来喔!”
狄母边向狄士翰使眼色,边安慰道:“小舞有空也可以常回娘家嘛!是不是啊?士翰。”
狄士翰点点头“是的,有空我会陪你回去。”
想到真的要离开住了十几年的家,邢天舞反而觉得依依不合,她噘着小嘴,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这个样子倒令狄士翰愣住了,当着众人面前,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新婚妻子,只好递了张面纸给她。
她的泪腺还真发达,不但说哭就哭,而且还用完整包的面纸。
“别哭!别哭!再哭就变大花脸了。”大姐频频拍她的背。
“大花脸的新娘子就不美了。”邢爸爸向大伙儿使了个眼色,大伙儿会意的开始动员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慰她。
谁都知道邢天舞的眼泪攻势十分厉害,就怕狄士翰受不了。万一到手的女婿飞走了,岂不教人扼腕?
“妹夫,往后得请你多担待了,她从小动不动就哭,不过也很好哄,例如给她一些糖果、新衣服或新奇的东西,她很快就不哭了。”大哥好心的提供秘诀。
“嘿嘿!没关系,有小舞这样的老婆,你会更了解女人的。”二姐对他投以同情的眼光。
“是嘛!这么好的日子,应该举杯同庆,来,我敬你们。”大姐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是啊!小舞虽然未成年,不过,今天例外,你可以喝这种香槟。”大嫂为邢天舞倒了杯酒转移目标。
果然,粉红色的泡沫引起邢天舞的注意,她接过酒杯尝了一口,马上就忘了哭了。
“好喝,我还要。”她一口把它喝完。
“哇!原来小舞酒量这么好,新郎倌怎能不干杯呢?”大姐夫很有默契的推波助澜。
众人立刻跟进,轮番上阵吆喝“对啊!我也要跟新郎倌喝,这杯干了!”
就这样,一整晚下来,大伙儿菜没吃多少,酒倒喝了很多,尤其狄士翰更是推托不了,即使没喝醉,酒意也有六、七分了。
邢天舞连杯子都拿不稳,眼前一片昏眩。
“头好昏喔,小刚,你在哪”邢天舞习惯的拉住邢天刚。
大哥把邢天舞塞进狄士翰怀里“妹夫,小舞就交给你了。”
邢天舞全身发软地偎在狄士翰胸前,大哥一松手她就没法子支撑,狄士翰只好“被迫”地抱着她。
“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快点让这对新人进洞房吧!”
他俩在大家的簇拥下被推进车子里,而后顺利的回到两人的新居。
大伙儿本来还想闹洞房,但邢天舞快醉瘫了,而狄士翰也喝了不少,颇有酒意,于是邢爸爸一声令下,众人只好打消念头,还他们安静的两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