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定是he,请坚信!(握拳)
(8鲜币)第一百五回下
与此同时,另一面,卫云翼正在客厅里接待前来恭贺新年的好友,也是他的妹夫常友之。
常友之一脸忧心忡忡,面上的乌云简直要下出雨来。
“不瞒你说,自从卫兄走後,陛下就一直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每日朝事也不理,只呆呆地站在凌霄宫前面发愣。李霖福劝了几百次让陛下至少进去等,可卫兄也知道陛下那脾气,谁又能劝得住。”
卫云翼的手指摩挲著白瓷茶杯的边缘,沈静淡漠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波澜。手边的香炉里,一道白烟悠然地缭绕著,仿佛拖慢了时间。
“友之,我现在只是个看守旧房子的看门人,每天写写字,浇浇树,喝喝茶,天气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去城外走走,看看山水。这就是我的生活。宫里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你若只是想找个人谈天,我乐意奉陪,若是有别的意思,还是别费力气了。”
“呵呵,卫兄这哪里的话。”
常友之赶紧尴尬地笑笑,借了口茶掩饰心里的羞愧。
他当然知道卫云翼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来这里请卫云翼进宫的人。毋宁说,要不是卫云翼三番五次地请朝里的大人们吃闭门羹,或者乾脆出门躲客,自己也不至於厚著脸皮到这里来做这种拉皮条似的说客。可是朝里的压力也很大,自己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不过既然卫兄都已经开门见山了,小弟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说实话,卫兄要生气,小弟也非常能理解。毕竟当初最奚落卫兄的就是朝里的大人们,如今他们又来请卫兄进宫,任谁都知道说都过不去。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卫兄也别怪朝里的大人们拿你摆弄,要不是事关国体,谁又能拉下脸来说这些话?”常友之拂了拂衣袖,拉了拉衣襟,“小弟虽然也是朝臣,但更是卫兄你的妹夫,两相权重,我自然还是向著你多些。”
“既然如此,这个话题也可以打住了吧?”
“正是如此,这个话题才不能打住。”
常友之难得固执一次,这让卫云翼很是意外。
“卫兄和陛下,无论这辈子的恩怨如何,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时候你们在一起的人,除了回去的姚瑶和繁……”
常友之猛地咽下了一个名字,赶紧偷偷地觑了眼卫云翼,直到发现他的表情没什麽变化,这才又说下去。
“只剩下卫兄和陛下两个人了。有道是‘度尽馀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更何况陛下如今已经病重至此,再这麽下去,说句大不敬的,未必哪日就驾崩了也不是没可能的。我知道卫兄有足够的理由恨陛下,可是再怎麽样的恨都会随著人死而散,只有遗憾和愧疚会越积越多,甚至沈重到把活人压垮。我今天来劝卫兄,并不是为了天下,更不是为了陛下,只是为了你──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卫兄将来难过和悔恨的样子。”
卫云翼搁在杯沿上的手指倏然停住了,他的目光没有动,只是庭院里的梅花静静地飘了几片花瓣,落在松软的雪上。
“他……陛下真的已经病重到那样的地步了吗?”
“听太医说,虽然现在还只是严重的风寒,但由於陛下不肯吃药,又每天在冷风里站著,再这麽下去,恐怕也就是一个月间的事。”
“一个月间”其实是常友之故意夸张的说辞。不过据他的耳闻,实际情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