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一个电子音响起，是系统的声音，温清芜敛下眉，目光沉重起来。

“你怎么回事，你还记得你只是这本《爱殇》的女二吗？为什么要阻挡男女主相爱？”

这个系统是在温清芜十六岁那年觉醒的，它告诉温清芜，她是一本虐恋言情小说里的女配，承担给男女主制造障碍，又制造复合契机的工具人角色，按照系统的要求，温清芜现在应该拒绝虞晚棠的任何求助，变成一个势利青梅，让虞晚棠投入到男主角孟松源的怀抱当中。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还是你想被彻底抹杀？”系统很不耐烦。

“我想见她，想听她说话，我控制不住。”温清芜兀自说道。

“你……”系统震惊，“你不应该的，她根本不属于你，难道你希望她和你都在这个小说世界消失？”

在漫长的安静过后，温清芜道：“我会控制住，我一向很有自制力。”

系统发出欣慰的笑，“这才对嘛！”

到了凌晨四点，温清芜依旧没有入睡，突然，她的手机振动了下，温清芜滑开一看，是虞晚棠在某个app上发了张照片，并配文，“今天是出租屋里的灰姑娘”。

虞晚棠在这个app上是豪门千金的人设，有五万的粉丝量，很多人追捧她，估摸着她的粉丝都没想到，她会住出租屋。

照片上的虞晚棠一身红色小短裙，披着温清芜的黑西装，乌发红唇，眼波流转，美得让人沉醉。

虽然周遭的环境，一眼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但是虞晚棠却笑得很有生命力。

温清芜一眼就看到这张照片里虞晚棠的脚是赤着的，这下更像蛊人心魂的妖精了。

虞晚棠刚发完照片，就在期待那个人的点赞，那个人是她的第一个粉丝，id名是w小姐，w小姐在她刚开账号时，就关注了她，她的每条动态都点赞，w小姐的头像很特别，是一个鱼缸，虞晚棠看到她的头像，心中隐约猜测，w小姐应该是喜欢养鱼。

w小姐的账户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动态，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淡淡的，从来只是第一个给她点赞，但是不留言，高冷得很。

虞晚棠曾经想到过会不会是温清芜，但是脑中刚有这个想法，就被她自我否定了，温清芜才没有那么闲，关注她的每一条动态。

虞晚棠估摸着温清芜连她的账号是什么都不知道。

虞晚棠莫名生气，她甩了甩头，不让自己想温清芜，虞晚棠刷新了一下账号，竟然看到w小姐破天荒地给她留言了，“为什么不穿鞋？”

虞晚棠回她，“因为我是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虞晚棠小时候听灰姑娘的故事，总是觉得离自己太远了，她不可能当灰姑娘的，她会是永远的公主，但是现在虞晚棠明白了，没有水晶鞋的公主什么也不是，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遇不到王子，因为王子爱的也是水晶鞋，整个地球都爱水晶鞋。

虞晚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地私信告诉w小姐，w小姐半晌才回复，“无论你有没有水晶鞋，你都是虞晚棠，独一无二的虞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