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锚?”华少扭头一看,就看见一身迷彩服打扮的毛锚,走了过来,他急道:“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可以说,毛锚无疑也是这段时间大家进入到香港之后,最为忙碌的一个人,基本上全都被吴岩给派了出去,紧盯着林石和丁家了。
所以,吴岩的出事,多多少少也是人力分散的结果,要是毛锚当时在场的话,依照她的军事素养,事情可能又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但是,人生在世,一切都是现场进行时,没有重播,更没有错了重拍的可能性。
毛锚点了点头后说道:“根据我对信号的截留以及监听得知,这一场事故就是针对岩哥来的,幕后黑手便是丁家以及佟家,他们两家联合,密谋了这一次的暗杀行动,可惜却功亏一篑,让岩哥给躲了过去。”
听完这些之后,富萌萌可以说,在这方面,绝对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她显得极其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里是一个法治社会,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人心险恶的事情?”
“哼!”华少却冷哼了一声,道:“什么法治不法治,我只知道狗急了跳墙,这个佟家和丁家被吴岩给狠狠的削了一顿,然后就借此机会报复,真是可笑啊,他们那些人为何不反思反思,他们自己都曾经干过一些什么样的好事呢?”
说着,华少已经改变了他那副有点儿玩世不恭的态度,虽然表面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在心底却有了计较。
或许,丁家,华少暂时还不能够拿他怎么样,可是佟家呢?
华少可是知道这个家族的来历,堂堂关中地区有名的中医世家,你他妈的不是很牛逼吗?
你不是想要我兄弟的命吗?
行啊,我反正知道你的根在哪儿,你跑得了和尚,能够把庙也能够挪走吗?
想到这儿之后,华少说道:“你们待一会儿,我去上一个厕所,尿急。”
说着,也不管毛锚跟富萌萌是什么态度,他义无反顾的冲了厕所,紧紧的关上了门。
站在原地的毛锚无奈的朝着富萌萌摊了摊手,道:“我们就权当他真的去上厕所了吧!”
“……”
富萌萌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心底不是个滋味,怎么就能是权当上厕所呢,这是明显的话里有话啊。
富萌萌还想多问几句,可是在瞧见毛锚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之后,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头。
很快,打湿了脸,满是水花的华少阴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刚,他给国内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已经有相关的力量,对佟家进行了不遗余力的打击与报复,一场热热烈烈的斗争,从此时此刻便算是彻底的开始了。
等华少回到了富萌萌的面前之后,富萌萌已经没有了任何询问的念头,看这脸色就知道,华少刚刚肯定做了一些安排。
既然如此的话,反正自己管不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而此时此刻,在病房之中,富萍儿已经坐在了吴岩的床头,她爱怜的拿着一块毛巾,再给熟睡之中的吴岩不断的擦拭着。
心底却涌现一股揪心的疼,刚刚当着富家那么多人的面,这位一生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革命,展现的是她坚强刚毅的一面。
这会儿,趁着无人之时,富萍儿女性柔情的一面展现出来,她眼眶泪花闪烁,嘴里更是喃喃自语:“傻孩子,想当初,你也是这样坐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奶奶我吧,没有想到现在却倒过来了。”
“唉……”富萍儿叹了口气后说道:“中国有句俗话,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情发生,你可曾知道?奶奶能够继续站起来,可以说,完全是给予的,现在又和家里关系得到缓和,也是你给予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给予我的。”
说道这里之后,富萍儿的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帘一样跌落下来,她哽咽道:“你知道吗?我很感激你,真的很感激你,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知道你有个时候玩世不恭,做事没有度,可是那是你的风格,也是你的个性,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你很真诚,从来就不掩饰自己的张狂或者不喜,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而现在,你却只能躺在床上,只能让奶奶就这么看着你,你知道吗?奶奶风风雨雨走过一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失落过,更担心你的安危,甚至超过了我的性命,而最可恨的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啊……”
“呜呜呜……”
说道这儿的时候,富萍儿已经摸起吴岩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那泪花却早已打湿了一大片的被褥。
待静澜无人处,放肆哭泣,以此发泄自己的忧伤与担忧,想必这一会儿时光,算是富萍儿与吴岩单独待在一起最多的时间了。
只可惜,曲高和寡,只有富萍儿一个人在那儿哭泣着,吴岩却是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