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的本事,可谓一流。
但真要论及演戏,蓝昭比这位豫王殿下要高明许多。
蓝晓淡淡道:“豫王殿下言重了,我又岂敢怪罪您呢?”
朱桂还以为蓝昭是诚心来道歉的。
既然如此,那就顺着往下谈下去,而且他也看上了蓝昭的某些东西。
“那些话就先别说了,本王听闻蓝昭兄的水泥产业和肥皂产业,赚了不少钱啊。”
“近些年来,朝廷给豫王府的钱越来越少,本王还想着自己弄点财路呢。”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就是水泥和肥皂上的生意嘛……也让本王喝口汤,怎么样?”
朱桂暗地里派人调查过。
南直隶所有的修路工程,发现水泥的好处过后,大批量从蓝昭的水泥厂采购。
包括各地百姓建造房屋,也都是从水泥厂出货。
肥皂生意更不用提,这些日子那些肥皂店铺,天天排着长队等着购入,虽然没有水泥赚得多,但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蓝昭故作谦虚道:“豫王殿下是皇室宗亲,难道看得上我这点小打小闹的生意?”
“皇室宗亲又怎么了,一样需要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钱?”
“说白了,本王真是穷,你看看这客厅旧的都舍不得花钱去修缮。”
明朝的皇室宗亲,从立国开始,每年对于财政预算都是一笔巨大的负担。
不但如此,还在民间鱼肉百姓,也怪不得朱允炆后来会削藩。
蓝昭面色很是为难,始终没给个准话。
朱桂则有些着急了,询问道:“本王要的对你来说又不多,一个月给个万把两白银就行,以后要是本王去就藩了,有什么好事肯定也会想着你呀!”
一个月万把两白银……
也亏他说得出口!
不过,今天来不是谈生意的,而是另有所图,蓝昭干脆先口头答应下来。
“那好!以后每个月从产业分红中,拿出一万两给豫王殿下,但也望殿下能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当然没问题啊!咱俩是兄弟嘛!”朱桂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现在不但蓝昭的未来媳妇在手里攥着,连他自己都得每个月上缴一万两白银。
正好,厨房的午膳做好了。
“蓝昭兄,别愣着了,与本王好好喝一顿。”
朱桂满怀期待地邀请,脸上还有股玩味,但转瞬即逝。
太监总管眼眸中则有股怜悯,似乎在说:“蓝昭啊蓝昭,得罪谁不好,你偏偏得罪这位爷,也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