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你羞不羞啊!”
徐妙清娇嗔了一句,然后又叮嘱道:“这里可是寺庙,休要说那些污言秽语。”
蓝昭不再言语,一秒恢复正经。
踏进寺庙,看向诸多佛像,徐妙清虔诚地跪拜祈福。
蓝昭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不由得感叹。
“要是拜佛有用,天底下何来那么多人心鬼蜮呢。”
一直以来,蓝昭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更别提礼佛了。
能够陪徐妙清来,就已经算是破天荒。
慈云寺住持闻言徐妙清前来,特地过来行礼。
这老和尚,看起来年纪虽大,但相貌却是有些脱尘不凡。
从二人的谈话得知,住持法号灵弦,京城当中不少达官贵人都与其有过结交,但这慈云寺却没有那么金碧辉煌。
如果有捐赠的善款,除去寺庙必须用度之外,灵弦通常都是用来接济穷苦之人
徐妙清每次前来,都会捐赠十几两银子。
灵弦从未拒绝,但这一次他却拿出了一块木质的平安符。
“听闻徐施主明日大婚,老衲身无长物,前些日子做了个平安符权当贺礼,还望徐施主笑纳。”
这礼物看似廉价,但有一份心意足矣,徐妙清也很乐意接受。
灵弦的目光转向蓝昭,还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但似乎眼眸里透着一股悲哀。
老和尚并未多说,而是客气道:“二位还请随意游览,老衲还要与诸弟子讲经,就不过多作陪了。”
“大师请便。”徐妙清说。
山中寺庙向来没太多人,徐妙清喜欢来这里的原因,主要还是母亲以前经常带她来。
蓝昭也只能提起精力陪着她。
徐妙清伸出一双玉手,将那老和尚所赠的平安符戴在蓝昭脖子上。
蓝昭还打算摘下来,嘟囔道:“最不喜欢脖子上戴东西了。”
“别摘呀,一直以来都说慈云寺的平安符很灵,我也只想让你平平安安。”徐妙清柔声道。
这段日子的相处,蓝昭什么秉性,她一清二楚。
以后估摸着还会整出不少事来。
戴上这个平安符,只能算是得到些心理安慰。
蓝昭没有再次摘下。
隐隐之间,他在徐妙清身上看到了太子妃的影子。
陪着徐妙清在慈云寺用过斋饭后,午间才慢悠悠地返回京城。
就在这半天时间里,京城有着不小波动。
街面上,到处都是巡街的衙役,只要听见有人议论豫王的事,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徐妙清掀开帘子,秀眉紧蹙。
“这群狗腿子,也太过分了,居然当街打人!”
蓝昭无奈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豫王有个好爹,反正现在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我先送你回家吧。”
看着街面上的动静,这种“舆论”效果已经远远超出蓝昭预期。
有句话说得好,压迫越深,反抗越深。
纸怎么包得住火呢?